在乔子寻七岁那年,乔海生和张氏想尽办法,省吃俭用,将他送到村子那学堂里。
每年要交三两银子束修,那可是他们这一家子,将近半年的收入来源。
加上读书那些纸,笔,墨,砚,可都是一笔不菲开销。
这也导致了,村里渐渐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
人们纷纷在背后,对乔子寻这个病秧子,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些年来,乔海生一家面对那些异议,也慢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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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哥,二哥,你们早点回来。”
乔子熏挽着张氏手臂,静静站在门前处,朝那辆渐行渐远牛车,挥舞着小手。
其实,她也很想到县城里看一看,见见外面世界。
这些年来,她还没有去过县城一次呢,只跟随张氏去过几趟镇子上。
也不知道那县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知道了,嚯!”
乔海生一边驱赶着牛车,还不忘朝女儿回应了一句。
乔子寻和自家大哥,分别坐在牛车前端两侧,倚在自己父亲身边。
他们双脚,在牛车两侧不停晃动着,静静看着这一路风景,心中各有所思。
乔子初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也是到了成家立室年纪。
可是由于他家里原因,附近村庄一些姑娘家,也不愿意嫁过来。
他弟弟身子孱弱,爹娘多有照顾。
虽然平时生活上,乔子初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底里多少会存在一些隔阂。
自从弟弟蒙学读书后,他在家里,便很少再说话了。
每天乔子初都是跟着父亲,埋头在田间干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其实,对于自家大哥这些年来,心情出现了这样变化,乔子寻是察觉到了的。
对于这样事情,在他心中也激起了一个想法。
他只希望,能寻到一个机会,将家里当下这样窘迫生活条件,给改善过来。
那样,说不定他大哥以前脸上那笑容,便会再次回来。
乔海生和张氏,对于自家几个孩子出现的变化,自然也是清楚的。
眼下家里就是这般情况,他们也在想办法存下一些银钱,争取为大儿子娶上一门媳妇。
乔子初性格比较倔强,乔海生夫妇自然清楚,也时常在私底下安抚他情绪。
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五根手指头,都各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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