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疏垂头看了眼自己和沙发的距离,有些远,强行下来怕是要受伤,况且江渡的力气也不小。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渡的胸口,&ldo;你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住在谁家里了?是谁供你吃供你喝。&rdo;
江渡的脸皮很厚,丝毫不为所动,&ldo;我记得,所以你也得记得是蹭了谁的体温。&rdo;
威胁不成还被反将一军,安月疏伸手试探地够了够,距离还是太远了些。
和江渡对视了三秒,安月疏一脸生无可恋地冷漠重复,&ldo;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江渡还能带给我温度。&rdo;
&ldo;自己说的话,可要记在心里啊。&rdo;得到想要听的话,江渡神情也充满了得意,他轻轻将安月疏放下,半蹲下身,轻轻捏住她的脚,&ldo;肿的更厉害了,需要我做什么。&rdo;
江渡半蹲着,一条腿近乎跪在地上,神情自然地望着安月疏肿胀的脚踝。
望着他蹲下的身影,安月疏忽然有一瞬间觉得很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她已经喜欢了所有事情自己做自己扛,因为是医生,所以就算是生病了也没多少人来关心问候。
隔了好多年,她在一个柔弱的菟丝子身上竟然看到了担忧关心的样子。
&ldo;你去冰箱了拿个冰袋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rdo;安月疏道。
她自己就是骨科的医生,对于专业上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多帮忙。崴脚时是朝内翻的,检查了下活动度,怕是腓距后韧带损伤了,还有一些软组织的损伤。
江渡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块冰袋出来,顺便拎了把椅子过来。
他将冰袋放在椅子上,半蹲下身,很自然地给安月疏脱高跟鞋。
安月疏惊地就要站起来,&ldo;你不用给我脱‐‐&rdo;
她话才说了一半,江渡便仰起头,桃花眼带着隐隐厉色,&ldo;坐好,别乱动。&rdo;
习惯了江渡什么事都带着三分假笑的神情,被这一眼瞧着,安月疏竟然自觉地又坐好,任由江渡帮她把高跟鞋脱了,放在玄关处的鞋架上。
将椅子放在合适的距离,江渡用保鲜袋将冰袋裹了起来,以免冰袋外的水珠冒出来。
&ldo;腿放上来,我给你敷。&rdo;
安月疏乖乖将右腿放了上去,还将裙摆朝上拎了一拎,露出一小节如藕的细长白腿。
她的皮肤属于冷白色,红肿起来便格外的明显。
江渡&ldo;啧&rdo;了声,感叹道,&ldo;你这肿的和个小桃子一样了,红彤彤的,还水润,让我忍不住想起一句话来。&rdo;
安月疏问,&ldo;什么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