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一边录像一边哼哼:“看,看!恃宠而骄!”
沈行月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他竟然从雷厉风行的闻总眼中看到了委屈。
明明是为了给他选礼物,结果竟然先让他不高兴了。
“暂时保密,今晚九点你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闻彻盯着他重复:“晚九点?”
就算是延迟配送,九点也应该送到了,沈行月觉得自己选的这个时间很好,于是点头。
闻彻莫名其妙的就不生气了,勾着唇轻轻松松把大纸箱子抬起来,往外面走。
衣服下面的肌肉被撑的鼓鼓囊囊,肱二头肌起伏明显。
闻彻下巴微抬:“走了,上楼。”
沈行月空手跟了上去:“来了。”
——
二楼卧室。
原本冷清空荡的卧室随着主人的再度回来,逐渐被各种摆件塞满。
闻彻搬了几盆多肉放在阳台,阳光下绿植应着白色窗帘,眼睛都舒缓了许多。
“这一盆是雪美人,旁边那盆是橙雪球,最小的那盆是紫珍珠,来年春天就能开花。”
来年春天。
这是一个让人期待的事情。
沈行月也蹲在阳台,和闻彻并肩观察一排高矮不一的多肉。
他没养过任何植物,皱眉看了看,说:“万一没活过这个冬天呢?”
闻彻转了一下盆栽的位置,语气正常:“那就把房门钥匙给我,我帮你浇水照看。”
沈行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起身把备用钥匙翻出来,交给了闻彻。
……顺利到不可思议。
闻彻皱眉反复看着手里的钥匙,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有时候特别没有领地意识。卧室可以随便进,床可以随便睡,现在就连钥匙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交给他。
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毫无芥蒂,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他心里有微妙的不爽,还夹杂着期待,捏着钥匙放进口袋里妥帖的收着,问:“是只有一个备用钥匙吧?”
沈行月get不到,慢悠悠的看着他:“对啊。你如果弄丢了就自己去花钱找师傅拆锁,我可不管。”
闻彻对这个不标准的回答中挑出了自己想听的,稍稍放心。
只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