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郭超仁德语流畅,施密特先生也不再用英语。在他们这里,一个擅长德语的人,是更能引起土着的好感的。
见郭超仁缓缓颔首,似对自己的话十分认同,施密特先生又对他说了句心里话:“DiechinesischeNationhateinelangeGeschichtevonfünftausendJahren,undwirhabensieimmerbewundert。AuchwirSchweizerwollendenKontextfortführen。”(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源远流长,我们一直很羡慕。赓续文脉,也是我们瑞士人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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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郭超仁也心潮激荡,握住施密特先生的手,眼里有光:“WaswirArch?ologentunmüssen,ist,technologischeMitteleinzusetzen,umdenKontextfortzuführen。”(我们考古人要做的事,就是用科技的手段,来赓续文脉。)
吃完送别宴,郭超仁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没成想,被威廉森、冯·迪克堵在门口。
郭超仁、耿岳都偷偷捏紧了拳头。
虽说打架不体面,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威廉森没看见他俩的拳头,但却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戒备。
他笑了笑,朝自己胸口锤了几下:“Imheretodaytoapologizetoyou,dearfriend。”(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亲爱的朋友。)
郭超仁表示怀疑,皮笑肉不笑:“Ididntseemtoseethesuningoutfromthewestjustnow。”(我刚刚好像没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威廉森显然不懂中国的谚语,愣了愣,才认真地说:“Isntthesunalwaysrisingfromtheeastandsettingfromthewest?”(太阳不都是从东边升,西边落吗?)
郭超仁忍了笑,戒心稍解,也不再逗他:“Doyoureallywanttoapologizetome?ButIthinkyoushouldapologizetosomeonefirst。”(您是真的要跟我道歉吗?但我觉得,您应该先向一个人道歉。)
这句话,威廉森听懂了,他哈哈一笑:“MissTonghasacceptedmyapology。”(童小姐已经接受我的道歉了。)
这倒挺让郭超仁意外的,但他觉得威廉森不像在撒谎。
正沉吟不语,冯·迪克突然插言:“Itstrue,Williamsonhasalsoreflectedonhimselfthesedays,andhehasindeedbeefrivolous。Thesedays,wehavealsoseenChinasstrengthinarchaeologicalinvestigationandculturalrelicrestoration。Imsorry,wedidunderestimateyoubefore。”(是真的,威廉森这些天也反思了,他的确轻浮了。这些天,我们也看到,中国在考古调查、文物修复上的实力。很抱歉,我们之前的确小看了你们。)
威廉森接过话题:“Ihavewatchedseveralrepairvideos,andIadmit,repairingpottery,youarebetterthanme!”(我看了几段修复视频,我承认,修复陶器,你比我强!)
听至此,郭超仁终于明确,原来施密特先生坚持要录制修复视频,还有别的原因。
真是一个可亲可敬的老人啊!
而眼前这两位外国同仁,今天说这些话,不管是言不由衷,还是发自肺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中国的水下考古实力,已经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可小觑。
念及此,郭超仁也挂上谦逊的笑意,直面威廉森、冯·迪克的眼:“Threepeoplewalkingtogether,theremustbemyteacher。Myarchaeologicalresearchonbonesisalsoworthlearningfrom!”(三人行,必有我师,两位在骨骼方面的考古研究,也值得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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