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竹原到底还是和他爹一样,骨子里还是有点倔强的。
竹原写完了血书,就跪在了看守所单间的门前。
刚好,这个小警察巡逻过去了,把血书给收了起来,也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领导,当然,他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血书给交上去。
结果领导说:这事喊冤没用,谁被抓了都说自己冤枉。
领导是这个想法,小警察更没有交&ldo;血书&rdo;的打算了,当然,他也不知道交给谁,现在碰上了我们,自然就交给我们了。
那小警察还说:既然领导是这个态度,那就说明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竹原证据确凿,已经被定性了,第二个可能,竹
原不管是不是杀人犯,都要迅速结案,他的案子,很敏感,很特殊。
我听完了,看向了小警察,说多谢了。
怪不得刑侦处是那个态度呢‐‐原来不管怎么着,竹原已经被定性成杀人犯了!
我从兜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要递给小警察。
小警察不收,他说其实公安体制内,有很多和他一样心地善良的警察‐‐只是……有些领导确实操蛋了一些。
他还说:这事吧,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弄弄吧,每年的案子都有极小概率的冤假错案‐‐你托人问问‐‐我觉得那小兄弟拔牙写血书,这不是真的被冤枉,是没有毅力来做这么一件事的。
说完,小警察离开了。
他一直到离开,没有吃过桌上一口菜,这真的是个好警察。
我把血书放在了桌子上。
冯春生说:要我说啊……得送钱。
&ldo;可不得送。&rdo;金小四说:这当官的两个口,上面那个口,吃人,下面那个口吃钱!
我说钱不是问题,怎么送?赤峰这边,我也没熟人,我要去送钱,谁敢接?
我在闽南的时候,和竹圣元打交道的时候,聊过‐‐他说给当官的送钱,也是一个技术活‐‐谁会收钱,谁不会收钱,谁收了钱能办事,谁收了钱办不了事,这都是学问,官场上的事,都是有门道的。
&ldo;那咋办?就等着他们把老竹的儿子给判了?&rdo;冯春生说。
我想了想,说:这样……咱们也别着急……我打电话去问问,赤峰这边,有没有认识的熟人?
&ldo;问问呗。&rdo;冯春生说:对了,你找谁问啊?
我们在闽南的时候,遇到了体制内的事,都找竹圣元问,现在竹圣元不在了‐‐这找谁问。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闽南的纪委书记罗大河。
以前竹圣元要被张哥和韩老板,联合体制内的人搞下台的时候,我就是找到了罗大河,给他的女儿做了一个阴阳绣,才平了竹圣元的事的,我问问他‐‐赤峰这边,有没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