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按门铃到醒过来的期间,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父母告诉她‐‐她消失了半年。
我看向陈缨,说:也就是说‐‐一伙贼人利用你对小孩的同情心,把你禁锢了半年,但半年里,你没有一天是有意识的?
陈缨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她说她家里做生意,服装生意,有点家底,这几年,她就算不工作,也能活下去,但是……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她不敢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模样,夏天再热,她也要戴头套,带面具,穿上长袖衣服出门。
她这两年,不敢和任何一个朋友联系。
她过得很苦,她想摆脱这种事情。
我其实能理解陈缨的困境‐‐变成怪物,是所有女孩子的噩梦。
接着,陈缨还跟我说:最难熬的就是蜕皮‐‐特别痛苦!&rdo;蜕皮?&rdo;我看向陈缨。
陈缨给我解释,说就是和&ldo;蛇&rdo;一样的蜕皮,每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脱落表面上的一层皮,新的皮要长出来‐‐这种时候,痛苦得要死,因为那些旧皮蜕下的时候,浑身像是被针扎似的。
&ldo;人蜕!&rdo;
冯春生在一旁,说出了这两个字眼。
第六百三十八章诡异照片(在纸上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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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生在一旁,说出了两个字眼:人蜕。
我转过头,问冯春生:什么叫人蜕?
冯春生没说话,似乎是想着什么,接着,他走到了纹床前,拔出了一根纹针,用纹针沾染了一些墨料,在纹床的床单上,轻轻的点了一笔,点完了之后,问我:水子,你看这被单。
我说被单怎么了?
冯春生问我,这被单还能再用做纹床的被单吗?
我被冯春生问得莫名其妙‐‐说这事和人蜕有什么关系?
&ldo;大大的有关系。&rdo;冯春生说:你就按照我问的,回答我就行了。
&ldo;没什么用了。&rdo;我说。
这种染料很顽强的,洗不干净,现在我们纹身店走的都是高端路线‐‐被单什么的,都非常整洁的,给客人一个特别好的印象。
现在沾染上了一个墨点,虽然是小细节,但现在我对这种细节的偏差是不能容忍的。
冯春生笑了笑,说:以前有一个道士,和你的想法一模一样,你觉得一个被单上沾染了一个黑点,就不能用了,那人就觉得,一个人如果沾染了污点,那怎么办?蜕皮!每一次蜕皮之后,都是一次新生。
我说还有这样的人?
&ldo;中国之大,奇人异事颇多。&rdo;冯春生说:那个道士就利用草药,给自己做人蜕,活了很久,听说活了二百多岁,依然如同一个年轻人,身强体壮,骨骼结实,在二百岁生日那天,还担着两担水,上好几百米高的山,给自己下长寿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