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棒子这么短,怎么当武器?
&ldo;看着两端的切口,十分不平整,这应该是武器的残骸!&rdo;陈亚茹说:这武器啊,断了,这只是其中的一截。
陈亚茹还说:这玩意儿‐‐有点意思‐‐他是文物。
我说武器算文物吗?
&ldo;普通的古代武器,不算文物。&rdo;陈亚茹说。
冯春生也说:是啊……这武器在古玩行当里面叫金戈‐‐这几年,金戈类的古玩,价格是节节高升啊‐‐没听说哪件金戈是文物来着‐‐要说真算文物的,估计就勾践的佩剑了,那玩意儿是真值钱,要是弄到手上,一辈子都有了。
陈亚茹没好气的对冯春生说:咱们聊天,要是三句话不离开钱呢,这天就甭聊了,我受不了你们这铜臭味道。
哎!
这闹得,这古玩不就和钱挂钩吗?这陈亚茹还不让谈?这脾气是怪。
冯春生连忙陪着笑脸。
陈亚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什么叫文物‐‐要么有显赫的地位,比如说圆明园的兽首、越王勾践剑,这都是显赫的地位!要么,能证明某一段历史‐‐比如说故宫里头的&ldo;司母戊鼎&rdo;,直接证明了商朝的存在。
&ldo;那你意思是,这铁棍……能见证某段历史的存在?&rdo;冯春生问陈亚茹。
陈亚茹说道:聪明‐‐这根铁棒的牛毛浆的纹路,都说明这玩意儿,是一千年以前的产物了‐‐但这种铁棒的材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注意过。
&ldo;什么?&rdo;我和冯春生一起问道。
陈亚茹说:这种铁棒黑黢黢,材质平整,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撬开锈,往里头瞧一瞧,只锈了一层,这种材质,我们管他叫&ldo;乌钢&rdo;,在金戈类的古玩里头,近代的苗族,出过一种叫&ldo;采达克&rdo;的苗刀,就是这种&ldo;乌刚&rdo;材质。
&ldo;乌刚的锻造工艺,历史记载的,是在六七百年前,但现在……这把铁棒,至少都是一千年前的产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铁棒出土的地方,曾经有一个未知的文明古国,不出现在历史的记载之内。&rdo;陈亚茹说:这根铁棒,可能要改写历史,算文物了‐‐当然,光是这么一截也没啥用,要是有完整的武器就好了。
陈亚茹像是抚摸珍宝一样的,抚摸着那根黑黢黢的铁棒。
想不到,这根铁棒,还有这说法呢?
在陈亚茹抚摸铁棒的时候,她偏着头,手轻轻的在铁棒上摩挲着,她由于低着头,齐肩的短发时不时的往下耷拉着,耳廓也若隐若现着。
我注意到,陈亚茹的耳朵内轮廓上,纹了一柄短戟,那短戟,很漂亮,很精致,就是耳朵内轮廓的一点部位,纹得若隐若现。
这种手笔,看上去挺一般的,其实很有技术,我估摸着,好像是出自名家手笔。
我就问陈亚茹,你耳朵内廓的那个纹身,挺好看的。
陈亚茹抬起头,看着我,问:你懂纹身?
我说懂啊!
冯春生一旁笑道:这位小哥何止是懂纹身,他的一身阴术,就在这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