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姐又不一样,长期黑白颠倒的生活、酗酒、大量抽烟、生活糜烂、毒品,
都让她们衰老得很快,这儿三十岁的小姐,得相当于外头四十来岁的女人了,甚至
还要更糟。
我们寻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一个。
在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个落寞的喝着啤酒的女人。
她的粉底打得很厚,头发也不像场子里年轻的女人充满光泽,枯杈泛黄。
我和冯春生,坐到了女人的边上。
女人立马来精神了,问我们:玩的?
&ldo;嘿?&rdo;我直接把三克大冰砖放在了桌子上。
女人一瞧,顿时哈喇子都快流到桌子上来了,她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出手很
大方啊。
我说我不干啥,就找你问个人,问到了,我立马就走!
&ldo;问什么?&rdo;女人忽然很警惕的盯着我。
我笑道:别紧张,问一个老人‐‐老道!
李炯在这个场子里的外号,就叫老道。
&ldo;哦!找他啊。&rdo;女人说:不开玩笑,他和我很熟‐‐老道也没个啥正经事情,兜里没
钱,就跟着我们这群老掉牙的女人一块玩,我知道他的!他现在在推牌九,慈眉善
目的一个半大老头,留着花白胡子,你去了就能找到他!
&ldo;谢谢。&rdo;我站起身,拉着冯春生离开了。
不过,在我才走不远,我转弯的时候瞧见,两三个年轻女人,走到了刚才那个老小
姐的面前,揪住了她的头发,一阵拳打脚踢,那个老小姐没办法,把刚刚从我这儿
得到的大冰砖,用塑料卡片,分拨了一些给那两三个年轻女人。
&ldo;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争。&rdo;我觉得,不管是庙堂之高还
是江湖之远,甚至是这种糜烂到地底的场子里,都少不了勾心斗角、欺软怕硬。
冯春生也说没法‐‐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而且你也不用可怜那个老小姐,她年
轻的时候,估计也没少欺负比她弱小的人。
……
很快,我和冯春生又重新回到了推牌九的地方,很快,我们就找到了赌桌上,喊得
极其响亮的&ldo;老道&rdo;李炯。
因为刚才那个老小姐说了李炯的模样,我们倒是好认。
这李炯,瞧面相,那是无比的慈悲,花白胡子,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有点仙风道骨
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