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空荡荡的站台,竟然发现,还有一些衣着不算光鲜的乘客,在候车室里等着。
我问冯春生:春哥,这个站点不都不用作商业了么?怎么还有客人?
&ldo;这你就不知道了吧?&rdo;冯春生说:这儿,唯一有一趟火车是用来装人的,而且,都
是晚上十一点开车!价格是非常便宜,便宜到甚至只需要用几个公共汽车的票价,
能到很远的地方去,很实惠。
他接着说:但是‐‐乘坐的体验,那就不是一个差来形容了‐‐这趟火车的座椅,全部
都是木椅子,坐久了,屁股生疼,而且冬天、夏天都没有空调,天冷的时候,一屁
股上去,能冻个大包起来,天热的时候呢,到处都是汗臭味,汗臭味发酵后,那叫
一个酸爽。
&ldo;所以,虽然便宜,但是几乎没有乘客青睐。&rdo;冯春生说:来坐这火车的,都是没钱
的主,我以前就坐过。
你坐过?我问。
冯春生说坐过,他以前在闽南乞讨的时候,有时候听到哪儿有自己老婆鬼魂的消
息,都是搭这趟火车出的远门,无他‐‐唯便宜耳!
我这听了一阵,算是了解了,接着我又问冯春生:要说那绿皮车比这车,价格贵不
到哪儿去了,干嘛这趟车,还在?不早给取消了?
冯春生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这个火车站,特别邪性‐‐这趟火车不取消,
我估计,有这里头的意思。
说完,冯春生指了指地面。
我知道冯春生说的是啥……他意思是,这火车站里‐‐曾经有比较&ldo;脏&rdo;的事情。
我点点头,继续和冯春生走着。
我们穿过了候车室,到达了站台。
站台外头,拉了一根警戒线。
我和冯春生过去,我跟那小警察说道:我是于水,李主任喊我来的。
&ldo;哦,哦!&rdo;李建国估计早就跟这小警察打好了招呼,他听了我的自我介绍,也明白
我是谁了,连忙松开了警戒线,把我和冯春生放了进去。
我直接摸出了一盒烟,给小警察。
小警察说不能收。
我说不是送礼,就是单纯抽着玩玩,我拉过了小警察的口袋,放进了一包烟后,才
跟着冯春生,继续上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