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视察你个蛋蛋,好好打你的牌。&rdo;小刚骂了那小兄弟一句后,又指了指那个正在打盹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凑我耳边,说道:他叫李龟窑,他的背后,有我说的那个&ldo;破碎泥人&rdo;的纹身‐‐但这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找他办事,他在房间纳凉,没来得及穿衣服,被我看到的。
&ldo;以往不管外头多大的太阳,多高的温度,李龟窑大哥都得穿上短袖衣服!从来不脱。&rdo;小刚说。
永远不脱短袖,在城市里面,比较多见‐‐现在人都讲素质嘛,街头上赤着上身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但在这煤窑里,活脏、人不讲究的地方,时时刻刻都穿着一件短袖,确实很奇怪。
我说我知道了,只是‐‐泥人王为什么不姓王,姓李呢?很奇怪。
小刚说:你把李龟窑喊醒吧,你跟他聊,下午还有个客户上门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ldo;慢走。&rdo;我说完,小刚已经下山了。
我则凑到了李龟窑的身边,我推了推李龟窑。
李龟窑缓缓的张开了两只眼睛,盯着我:你找谁啊?
我说我谁都不找,就找你。
&ldo;找我干啥?挑事啊?&rdo;李龟窑说道。
李龟窑是把我当成了来挑事的人了。
要说我以前有客人是煤矿人,他说煤矿上,少不了打架的事,都在抢那点煤呢,一个煤矿里,老有隔壁煤矿的人过来骚扰。
所以,一个煤矿,总是会养着许多打手。
我笑了笑,还没回话呢,那打牌的小兄弟又笑着说:龟哥,你可别瞎说‐‐这是刚哥带过来的人,不是挑事的。
&ldo;哦!不是挑事的。&rdo;李龟窑又看着我,说道:那你不挑事,找我干啥?我在这边,可没什么亲戚朋友。
我盯着李龟窑说:我来这儿,是让你龟哥看个东西。
&ldo;什么东西?&rdo;李龟窑抓起旁边烂桌子上茶杯,掀开了盖子,喝了一口。
我拿出了&ldo;泥人王&rdo;的阴阳绣,递给了李龟窑,说道:看看这个。
李龟窑盯着那阴阳绣才瞧了一眼,立马眼睛眯细了起来:你是?
&ldo;阴阳刺青师。&rdo;我双手抱拳。
李龟窑捏着拳头,说道:这儿谈事不太好……换个地方。
&ldo;你选。&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