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笑不出来,她第一次发觉原来那个空荡荡的华庭发生过那么多事,“他,裴彧父亲现在——”
“在疗养院,”秦潇然说,“听说是生病了。”
她还想再跟沈知意说说裴彧那些哥哥姐姐,房门被叩响了,秦放吊儿郎当站在门口,“干嘛呢秦潇然,又在说我黑历史?”
习以为常了,每次这丫头交朋友,都要把他的黑历史拿出来翻一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联络感情的新手段。
“别自恋,”秦潇然把相簿合起来,实话实说,“你也就占我们聊天的百分之一。”
秦放不信,“哪天把那些照片一把火烧了,饭好了,下来吃饭。”
秦家也没比华庭热闹多少,父母的位置总是缺席,但大家习以为常,似乎这才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来往频繁起来,秦放也不一口一个“沈小姐”了,态度随意很多。
“别跟这疯丫头学坏,不然裴哥儿再找我算账。”
秦潇然翻白眼,沈知意被逗笑,听到他又问裴彧在忙什么。
“参加一个长辈寿宴。”
裴彧跟她提过。
“哦,我想起来了,”秦放点头,“那老头不喜欢我,都没邀请我。”
吃完饭沈知意要回华庭,但秦潇然还没玩够,撒娇让她多留一会儿,“反正裴彧哥结束晚宴要好久呢,陪我再玩一会儿。”
秦放帮腔,“对啊,再玩会儿呗,华庭那么空,待着多寂寞。”
他和秦潇然两人拉着沈知意打游戏,本来想着带了菜鸟可以耍耍威风,结果沈知意一上手就带他们拿下三杀。
秦放麻了,“你会玩啊?”
沈知意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他们也没问,“会一点。”
之前有一个电竞全明星新春赛想邀请她,沈知意就学了一阵子,不过合作最后还是吹了,公司让另一个艺人顶替了她。
秦放丢了面子,果断放弃,开始一通瞎指挥,把秦潇然烦得要死。
几人玩得正嗨,冷不丁一阵冷风,秦放回头,看到裴彧就站在门口。
他刚从晚宴过来,陪长辈喝了些酒,醉意不上脸,但脖颈微红,衬衫规整雪白,一丝褶皱也无,只是领带松了,气质由冷淡变得慵懒,抬眼看过来,轻飘飘觑了秦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