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把衣服拉下点
&esp;&esp;“呼”
&esp;&esp;呼出的暖气腾腾上升,在玻璃上模糊成一团白雾,轻轻一拨,化为水滴。
&esp;&esp;一月中旬的北方已经下了满地雪,和南方湿答答的湿雪不一样,这里的雪又厚又多。
&esp;&esp;自从上次受伤,警察同志劝他们换个地方住,于是他搬来了北方。
&esp;&esp;离得远远的。
&esp;&esp;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特别是对于他这个略微畏寒的人来说。
&esp;&esp;来都来了,他也懒得挪来挪去,只好天天裹着个棉大衣,像个行走的粽子。
&esp;&esp;他坐在开了暖气的车里,有点昏昏欲睡。
&esp;&esp;又下雪了。
&esp;&esp;很厚,很多。
&esp;&esp;跟南方……
&esp;&esp;在他不少见,他也不是没碰到过,只是……在被和阮君捆绑在一块时,还是会觉得难受。
&esp;&esp;谁不知道,这个“男情人”,既是暗戳戳地昭示了阮君出柜这件事,又讽刺了宋卿作为一个“天菜”成名的同。
&esp;&esp;情人嘛,这个词总是比夫妻更让人有一种隐秘而龌龊的快感。
&esp;&esp;——————
&esp;&esp;宋卿并不打算在北方这儿买房子,因为他也不常住在这边,买来也是闲置着。所以他租了个百来平的套房,是靠圈内人的人脉才租到的。
&esp;&esp;算不上有多么多么高档,但起码位置足够隐蔽,也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esp;&esp;他也满足了,反正一个人住。
&esp;&esp;回到家里,空气一下暖和了不少,他渐渐褪去身上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