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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她低声道，&ldo;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是谁那么狠心……&rdo;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弥漫了她的眼。她又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张字条。她看了看墙上的钟，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十点，新新戏院离这里也有几站路，差不多九点，她就该出发了。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向她要钱？可她哪来的钱啊。

&ldo;别发呆了！&rdo;太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ldo;我得跟你说一件事。&rdo;

她仿佛从梦中惊醒，忙问：&ldo;什么事？&rdo;

&ldo;我的枪不见了。&rdo;太太轻声道。

她一惊，&ldo;枪！&rdo;

&ldo;你平时负责打扫我的房间，只有你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它就在我的抽屉里。&rdo;太太压低嗓门道。

&ldo;太太，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抽屉里？&rdo;她几乎叫起来。

&ldo;嘘！&rdo;太太朝她瞪眼。

&ldo;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那把枪。&rdo;她也把声音降低了。

&ldo;你没翻过我的抽屉？&rdo;

&ldo;你说什么哪？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rdo;这回轮到她瞪太太了。

太太盯了她一会儿，才慢慢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ldo;这就奇怪了。&rdo;

&ldo;您上次看到它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一个月前，那天下午去靶场回来，我把它拿出来放在窗台上晒一晒。&rdo;

&ldo;晒一晒？&rdo;

&ldo;那是我出嫁时，父亲给我的，一直没用过。我拿出来，是因为发现上面有几个白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发霉。&rdo;太太泰然自若地看起了报纸。

&ldo;你放在哪里晒？&rdo;

&ldo;我房间的窗台上。那天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进过我的房间。&rdo;

&ldo;我下午四点半去收被子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rdo;她想了想道，&ldo;太太，你的房间虽然门关着，但没锁门，谁都能随便进去。再说，谁都知道，你下午总是不在自己的房间，在小客厅看书。还有那天章家人来谈亲事。&rdo;

经她提醒，太太终于想起来了。

&ldo;那天好像是章家人来的日子。你的记性真不错……&rdo;

太太琢磨起来，&ldo;这么说，有人在你去收被子之前，就把那把枪拿走了。&rdo;

&ldo;这事也没准……&rdo;

她不敢乱猜。

&ldo;那天家里都有谁？&rdo;

&ldo;好像大家都在，我不记得了……&rdo;。

&ldo;会是谁呢？&rdo;太太轻声自言自语。

&ldo;太太，还是把这事告诉警察吧。&rdo;她道。

太太迅速瞄了她一眼，&ldo;随便你吧。&rdo;太太问她。

&ldo;可这件事得你去跟警察说。&rdo;

&ldo;对他的事你比他老婆还上心。&rdo;太太装模作样地翻动着报纸，&ldo;我记得那时候，他住回来再看见你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真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