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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喜燕点头。这件事刚刚梅琳在饭桌上已经说过一遍了，但她还想听听小女佣的说法。

&ldo;那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ldo;大概半年前，梅琳小姐说周先生把她的钢琴弄坏了。&rdo;

第二次听到这件事，她仍然觉得这事不合情理。

&ldo;梅琳小家的钢琴是真的坏了吗？&rdo;她问。

&ldo;嗯。她原本每天要上一小时的钢琴课，后来钢琴坏了，两个星期后，她才重新开始弹钢琴。那一次，她在餐厅骂周先生，当时老爷太太都在。太太让她闭嘴，她一生气把一杯水泼在周先生身上，为这件事希云小姐还跟她吵了一架，她们两人有好几天没说话呢。&rdo;

&ldo;可我觉得，周先生弄坏她的钢琴，好像有点说不通啊。&rdo;

喜燕连连点头，&ldo;就是啊。我们都不信。其实……&rdo;

喜燕撇撇嘴，&ldo;我们都认为钢琴是梅琳小姐自己弄坏的，因为她本来就很讨厌弹钢琴，她自己不肯好好练，调查。还总是怪张小姐没教她。其实，她只有在钢琴坏了的时候，才特别想弹钢琴，钢琴修好后，也没见她怎么练过。都是希云小姐在弹。&rdo;

&ldo;可她凭什么认定是周先生弄坏的？&rdo;

&ldo;因为那天下午只有周先生一个人在家。她就说是他干的。她说她也做过。&rdo;

&ldo;那位张小姐对这件事怎么说？&rdo;

&ldo;她那天不在，回家了。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肯定是开心了，教梅琳小姐弹钢琴对她来说是个苦差事。那时候，张小姐挨了不少骂。&rdo;

&ldo;是梅琳骂她吗？&rdo;

喜燕摇头。

&ldo;梅琳从来不骂张小姐。她们好得像一对亲姐妹。是太太骂张小姐。也不是骂啦，就是训她。因为张小姐来的时候，太太是让她教梅琳西方礼仪和钢琴的，但张小姐好像什么都没教会梅琳小姐。而且，梅琳小姐几次开口让太太给张小姐涨工钱，还说如果不给加工钱，她就跟张小姐一起去南洋。张小姐好像有个哥哥在南洋拍电影，张小姐有时候会提起这件事。太太很怕梅琳小姐真的会跟张小姐跑到南洋去，所以几次都答应了梅琳小姐。这是芳姑在厨房偷偷跟刘妈说的，让我听见了……&rdo;

喜燕吐吐舌头。

&ldo;那太太一定很讨厌这个张小姐吧？&rdo;

&ldo;就是啊。&rdo;&ldo;那张小姐是什么时候走的？知道具体日期吗？&rdo;

&ldo;就是前几天，11月1日。第二天周太太要搬家，她一会儿让我们干这个，一会儿让我们干那个。我们忙得团团转。那天上午还看见她的，晚饭后，才知道她突然走了。她没跟任何人说，就只给梅琳小姐留了张条子。&rdo;

&ldo;没说原因吗？&rdo;

&ldo;梅琳小姐应该知道原因。&rdo;

&ldo;没人看见她走吗？&rdo;

&ldo;好像没人。&rdo;

&ldo;她走的那天家里都有谁？&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太太们都在，小姐们好像都在上学，少爷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太太那天有没有骂过张小姐呢？&rdo;

喜燕摇头，&ldo;那是走之前好几天的事了，有一次，太太把张小姐叫到房里说了好一会儿。张小姐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好像哭过了。春兰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理，直接跑到顶楼上去了。&rdo;

&ldo;张小姐住在顶楼？&rdo;来夏宅后，她还没上过顶楼。

&ldo;是啊，她来的时候，跟梅琳小姐说，她想住顶楼，可以看星星什么的。梅琳小姐就求太太把顶楼的杂物间收拾了一间出来给她住。原本给她安排的房间是在我们那边。&rdo;

&ldo;张小姐为人怎么样？&rdo;

&ldo;她不爱说话，人倒是挺漂亮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