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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就在这儿。&rdo;一个小工在前方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他发现墓园就在他的右手边。

&ldo;你们昨天早饭前就在这儿干活吗？&rdo;他问道。

&ldo;早饭后也在这里干。车库后面的墙裂了，得修一修。&rdo;

&ldo;告诉我你们干活的位置。&rdo;

两个小工把他领到车库的后侧。他发现从他现在所站立的位置朝前看，正好见。

能看见一部分的大路。

&ldo;你们昨天早上干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这里走过？&rdo;他指指大路。

两个小工同时摇头，&ldo;没见过。&rdo;一个说。

&ldo;见是见过，不过不是在大路上。&rdo;另一个小工道。

前一个小工又补充道：&ldo;其实有两个人。&rdo;

&ldo;两个？&rdo;他道。

另一个讪笑：&ldo;他说是两个，我就说是一个。&rdo;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ldo;有一个人你们两个都看见了。而另一个，只有你看&rdo;他看看其中一个小工。

那人点着头笑。

&ldo;先说说你们两个都看见的那个人。&rdo;

&ldo;是男人，他像是这个家的什么人。&rdo;

&ldo;年纪多少？&rdo;他问道。

&ldo;四十多岁，中等个子，戴着眼镜……&rdo;

他掏出周子安的照片，&ldo;是这个人吗？&rdo;

两个小工一头，&ldo;就是这个人。&rdo;

&ldo;你们在哪里看见他的？&rdo;

&ldo;算是在半路上吧。&rdo;小工挠挠头，&ldo;吃完早饭，我们绕到房子后面，那里有条小路，离车库很近。我们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路过那楼的时候，我也就是这么无意抬了下头，就看见他在二楼的一扇窗子里面。&rdo;

那时候周子安在二楼的某个房间？他怎么会在家里？他不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吗？门卫老李明明看见他走的。难道他又去而复返？为什么？

&ldo;你们看清楚没有？&rdo;他进一步问道。

&ldo;看清楚了。&rdo;

&ldo;他有没有看见你们？&rdo;

&ldo;这就不知道了。他站在窗子后面，一会儿就不见了。&rdo;

&ldo;是哪个房间的窗户还记得吗？&rdo;他道。

&ldo;就是从左边数第二间。&rdo;

那是周子安和夏春荣的卧室。他真的去而复返，为什么？

&ldo;那另一个呢？&rdo;他接着问。

&ldo;是我在半路上看见的。&rdo;小工呵呵笑，&ldo;我们吃完早饭就朝这里走，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工具落在厨房了，就回去拿，在往回走的时候，我看见有个黑影从前面的树丛里跳出来。我还当是大白天见了鬼呢。后来那黑影又冒了一下，我这才看清楚，是有个人穿着件黑斗篷。&rdo;

他回身望向主楼，&ldo;那人是男是女？&rdo;他问道。

&ldo;我只瞄到个影子，他跑得太快。一溜烟就没影了。&rdo;

&ldo;好吧，那你们能不能把看见这两人的顺序告诉我一下。&rdo;他见两人一脸茫然，又解释道，&ldo;我是想知道，你们先看到谁，后看到谁。&rdo;

&ldo;先看到这个人。&rdo;一个小工指指照片里的周子安，&ldo;然后，我走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几分钟之后吧，那个穿黑斗篷的人就从树丛那边跑出来了，跑得那真叫快。如果在晚上，我保准以为那是鬼！&rdo;小工打了个寒噤。

唐震云不想跟夏秋宜解释，发生在富裕人家的盗窃案，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家贼所为。而且这个家贼还多半都是事主不争气的儿女。所以，当得知烟土被盗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泰。那帮太太小姐偷烟土的可能性不大。偷烟土无非是为了钱，而女人缺钱，偷的最多的是首饰。她们绝对是最后才会想到烟土。而夏家的男人中，能有机会知道这批烟土的，除了夏秋宜本人之外，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死者周子安，另一个就是阿泰。至于那些司机男佣或园丁，他们恐怕连进入客厅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老爷的书房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烟土的存在。所以，他看来看去，嫌疑人只能是周子安和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