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镇北侯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武院一封,我们这帮兄弟的前程全毁了!朝廷这是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
“是啊侯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指望着这点俸禄和武院的进项过活,如今全完了!求侯爷在陛下面前为我们说句话吧!”
“那萧凌云欺人太甚!仗着陛下的旨意,对我等赶尽杀绝!侯爷,您不能不管啊!”
……
然而,厚重威严的侯府大门始终紧闭。
萧长风坐在书房内,听着门外传来的阵阵哭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心中对萧凌云的恨意如毒藤般疯长:
“孽障!好狠的手段!这是要掘老夫的根基啊!”
“老爷……”南宫芸看着丈夫铁青的脸色,忧心忡忡地开口,“这些天武官们闹得越来越凶,府门外整日不得安宁。”
“我们若再这样闭门谢客,恐会寒了这些追随者的心,日后……”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萧长风猛地抬眼,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哼!寒了他们的心?一群废物!在朝堂之上,面对萧凌云那小畜生拿出的一纸卷宗,就吓得两股战战,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武院倒了,倒想起老夫来了?想让老夫去强出头,去硬撼圣旨?他们怎么不去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力的叹息道:
“更何况,那孽障如今风头正盛,打着广开学府、泽被寒门的旗号,深得民心,连陛下都对他言听计从。”
“老夫现在去触这个霉头,岂不是自寻死路?抗旨的罪名,谁担得起?!”
他声音突然被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而且……最近府里派出去的眼线暗桩,接连被人无声无息地拔除,手法干净利落,绝非等闲之辈所为。”
“老夫现在自顾不暇,头都要炸了,哪有闲心去管这群丧家之犬的破事!”
一直沉默旁听的苏青凰,眼珠微微一转,一个阴毒的计策浮上心头。
她向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刻意讨好的笑容,柔声道:“父亲息怒。明面上,我们的确暂时奈何不了萧凌云。但,花灯祭将至……”
萧长风皱眉看向她:“花灯祭?那又如何?人多眼杂,又能做什么?”
苏青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笑意,压低声音道:“父亲有所不知,当年萧凌云对我可是痴迷得很,甚至为了我不惜忤逆父亲您。这份情意,想必没那么容易忘。”
“若我在花灯祭那日,假意与他偶遇,再对他流露出几分旧情难忘、欲诉还休之意……以他那重情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招架不住。”
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继续道:“届时,只要父亲安排人手,在他意乱情迷之时突然出现,当场抓个现行……”
“嘿嘿,皇城百姓、满朝文武会如何看待这位萧青天?欺辱弟媳,罔顾人伦!如此丑闻,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文运溃散,永世不得翻身!”
南宫芸闻言,脸色微变,本能地想要开口阻止:“青凰,这……这法子太过……”
这不仅是毒计,更是将苏青凰自己置于险地。
而且一旦传开,对侯府名声也是极大损害。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长风猛地抬手打断。
萧长风眼中爆发出精光,死死盯着苏青凰,脸上那积郁的阴霾仿佛被这道毒计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扭曲的快意。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欣慰:“好!此计甚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盯着苏青凰,一字一顿地命令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务必要安排得滴水不漏!”
“花灯祭,我要让他萧凌云,从云端跌入泥沼,身败名裂,文运尽丧!让他也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