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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又点了点头。

&ldo;还有苏珊&iddot;斯特拉福德‐‐？&rdo;

&ldo;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是害怕有孩子吗？&rdo;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ldo;你看，生孩子是个很自然的过程，那三个不过是意外而已。我们去菲尼克斯找一个真正的大夫给你看看。在一所真正的医院里。他们可以检查出这类情况，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知道孩子是否弱智和畸形。死产和早产的可能性有多大。是的，我们甚至可以查出孩子是男还是女。&rdo;

&ldo;我们可以检查一下，但是……&rdo;她欲言又止。她闭上眼睛，用姆指和右手食指揉着眼皮，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戈登。&ldo;她们可能并不是意外，沃特斯顿大夫说这些事情有一定联系。&rdo;

他猛地转过脸看着她。

她指一指前方，&ldo;看着点儿路。&rdo;

&ldo;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rdo;

&ldo;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是否和什么因素有关。但请想一想，他们三个‐‐朱利，乔尼和苏珊一一都住在城北，像我们一样。他们也都不到三十五岁，这点也像我们。她们还都饮用杰若尼莫水站的水。&rdo;

&ldo;该死的水！&rdo;

&ldo;我们还不清楚是否‐‐&rdo;

&ldo;本来应该想到的！&rdo;

&ldo;想到什么？没什么可想的。沃特斯顿医生只是指出了朱利，乔尼和苏珊的共同之处。可能毫无关系，可能没有。&rdo;

&ldo;毫无关系？&rdo;

&ldo;你看，她们可能是赶巧了。沃特斯顿大夫只是想，可能。也可能因为其它的什么，他提醒我，只是怕万一。&rdo;

&ldo;还可能有别的什么吗？就在一年时间里死了三个婴孩，还是在这么一个小城里？&rdo;

&ldo;是你对我说他们可能是意外的。&rdo;

&ldo;我错了，好了吧？我错了。&rdo;戈登又沉默了几分钟，他眉头紧锁，牙关紧咬，脸上现出气愤和茫然的神情。&ldo;一定得查一下这件事，&rdo;他突然说，&ldo;我要给县政府打电话还有州政府，我所能想起来的每个人。妈的，我要上诉。&rdo;

&ldo;告谁？&rdo;

&ldo;告……&rdo;他皮支吾吾地说，&ldo;谁是肇事者我就告谁。&rdo;他将车开到他们的房前，停下来。他盯着车旁的一排树，默默坐了一会儿。当他再开口讲话时，声音平和了许多，&ldo;你想怎么办呢？&rdo;

&ldo;我想我们应该去菲尼克斯，就像你提议的，去做些检查。&rdo;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ldo;然后我们就可以谈一些正常的问题：我们想要孩子吗？我们养得起孩子吗？所有这些。&rdo;

&ldo;正常的问题。&rdo;戈登苦笑了一声，&ldo;上帝。&rdo;

现在天空变作漆黑一团，炽热的骄阳已沓无踪影。一滴雨落在挡风玻璃上，接着又是一滴。玛丽娜朝房子指了指，说，&ldo;我们还是进去吧，开始下雨了。&rdo;

戈登没有答腔……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将目光转向雨水飞溅的挡风玻璃。几滴雨珠砸在玻璃上，炸开来，形成几支小瀑布，流向雨刷，在那儿形成两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