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rdo;他大声问。
&ldo;安德鲁斯。&rdo;
吉姆站起来,穿过屋子打开门。他一下注意到神父穿着与昨天同样的衣服,没有刮脸,原本苍白的面容显得更憔悴了。警长关切地看着他,&ldo;你好吗?&rdo;
神父耸耸肩,&ldo;昨夜没怎么睡。&rdo;
&ldo;谁又睡了?&rdo;吉姆说道。他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问,&ldo;你想在这儿等着戈登来,还是先去看艾利阿斯兄弟?&rdo;
神父舔舔嘴唇,&ldo;我们现在就去看他。&rdo;
吉姆随手关了门,在前面引路。他们沿大厅,经过会议室,经过储备室来到禁闭室厚重的铁门前。即使隔着门,他们依然清晰地听到艾利阿斯兄弟高声唱颂赞美诗的声音。他们对望了一眼。&ldo;你决定了?&rdo;吉姆问。
安德鲁斯神父点点头。
警长打开门,艾利阿斯兄弟盯着他笑了笑。&ldo;这回你得到证据了。&rdo;
警长点点头,&ldo;是的,我得到证据了。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我猜你已有了打算。&rdo;
艾利阿斯兄弟缓缓地站起来,右臂下夹着他的圣经。&ldo;我们必须等到都来齐了,&rdo;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ldo;我们在你办公室等。&rdo;
&ldo;好吧,&rdo;吉姆答应着,&ldo;来。&rdo;
他们返回他的办公室等。
十分钟后,戈登轻轻叩了叩房门便推门进来了。迈进屋,他见警长正坐在桌边,手里玩弄着一只书夹子。安德鲁斯神父坐在警长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膝间,眼盯着地板。戈登进屋时,神父抬头冲他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却透着虚弱与无奈。
窗前,艾利阿斯兄弟一动不动地侧身眺望着小镇。
艾利阿斯兄弟转回身来,走到屋子中央。他冲戈登笑笑,但黑色眸子中依然满是无法解读的深意。&ldo;我们在等你。&rdo;他说。
戈登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好。他感到一种威胁,但又不清楚为了什么。
他意识到从昨天的会面开始,屋里的权力重心已经转移。在前一天,还是警长独揽大权,而今天,已是由艾利阿斯兄弟说了算了。
警长站起来,说,&ldo;好吧,我们都到齐了,为什么还不说一下怎么办?&rdo;
艾利阿斯兄弟用目光扫视了大家一下。&ldo;你们是受主,被我们的上帝挑选来与邪恶的敌人作战的。撒旦被主永久贬逐,于是盛怒之下发誓要向天父复仇,他正纠集军队向主发难。倘不及时制止,其阴谋便会得逞。&rdo;他看看戈登,又看看警长,&ldo;你们都做过恶梦,对不对?&rdo;
两人点点头。
&ldo;主选择了通过幻影与你们谈话的方式&rdo;,艾利阿斯兄弟说着,抚摸了一下领带夹。&ldo;他看到通过梦提醒你们即将到来的邪恶是最适宜的,就像他昔日一样,就像他对约瑟和许多先知一样。&rdo;
吉姆清了清喉咙,&ldo;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们梦中见到的一切都将成为现实吗?&rdo;
&ldo;主是以神秘的方式工作的&rdo;,布道者说。他看了安德鲁斯神父一眼,&ldo;就像这位可敬的神父对你们讲的,上帝常常是以寓言或比喻来讲道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