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帽檐,花俞转身走进细雪了。
兜帽的边缘,有柔软而灿烂的金色发丝倾泻出些许,在漫天铺满的白色里,格外显眼。不知道为什么,元秋白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心生恍惚。
她心里蓦然冒起一个极其
荒唐的念头:我和花俞,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对方毫无理由的成见与偏爱,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
花俞顶着雪又回去了。
细雪一路上没有半点转小的迹象,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兜帽基本上也被雪全部浸湿了。
金色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摄影小哥一看花俞回来,连忙扛着摄影机站了起来,把镜头对准了她。虽然对于花俞的狗脾气忍无可忍,但是有一点摄影小哥自己也无法否认:花俞天生就是为聚光灯而生的。
即使是素颜的状态,镜头下女人五官深邃精致,狭长的眉微微蹙起,美丽又冷漠,就好像是古老神话传说中的精灵一样。
只不过这位美丽的“精灵”眉头一皱,张嘴就是:“拍别人去,少来烦我。”
说完她把兜帽一拉,遮住眉眼,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只留下一个抱着摄影机,欲哭无泪的摄影小哥。
回到卧室,张枝筱也不知道和陈瞒跑哪儿去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花俞脱了湿漉漉的外套,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水温度开太高的缘故,她洗完澡出来总觉得脑袋里也是晕晕乎乎的。
迷糊中,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未知号码,没名字。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花俞愣了愣,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好像堵了一团浆糊。她捏着自己的眉心,接通了电话:“喂?谁?”
那边传来兴奋的喘息声,但是没有回答。花俞皱着眉,只觉得莫名其妙,转手就给挂了。结果不到两分钟,电话很快就又打了进来——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已经开始突突的跳,脑子里越来越痛,随手挂断电话,花俞拉过被子把头也盖住。
脑子里发着晕,没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花俞似乎是听见自己的手机又响了,不过没一会儿就没了声响。
她翻过身,很快就又陷入了黑甜的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