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俞纠正他:“我工作少,但是我契约精神一直很好,不存在赔
违约金的可能。”
李乔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花俞争论这种事情。
收拾了碗筷,李乔带花俞和元秋白向李悄道别。李悄的精神很差,勉强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之后,神色间便是无法掩饰的困倦。
花俞也不想打扰她养病,道别完之后便搭李乔的车去机场,顺便也捎上元秋白。元秋白和花俞都是今天晚上的飞机,不过并不是同一班。
两人的航班之间差了三个小时,花俞要比元秋白先走。
李乔是不可能留下来陪两人的,他还得回去看妹妹,继续画商稿。和花俞打过招呼之后,李乔就自己先开车走了——于是安静的候机室里,便只剩下花俞和元秋白两个人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也觉得气氛古怪得很。
尴尬的对持了两三分钟之后,花俞先开了口:“你还记得我吧?高中那会,你从诗集里面抽出来的那张摘抄纸条,我写的。”
“记得。”元秋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那时候给你写了回信来着。后来不是一直有书信联系吗?不过后来你结束交换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说到“没有联系”时,两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不大自然。花俞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看着自己手边椅子的木质扶手:“嗯。我走的那天,约了你见面来着。那天为什么没来?”
这个问题她心心念念近十年,压抑在过分傲娇的自尊心里,本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机会开口。只是没想到,真正问出口时,却只觉得轻松,就好像心口积压多年的石头,突然被人搬开了一样。
我应当什么理由都能接受,哪怕你说当初只是年少无知开的玩笑。
元秋白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呆愣。她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花俞:“明明是你鸽了我啊。我等了你一整天,你都没有出现。”
花俞约她的时候,刚好是元秋白家里发生巨变,父母双方各自出轨,双双被抓之后开始互相指责。元秋白刚被家里的事情打击得浑浑噩噩,结果又被花俞放鸽子——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她才从高年级的朋友口中得知:那一期的交换生全都提前结束交换了。
花俞:“你在逗我吗?”
难道不是她等了元秋白一整天,结果元秋白连个头都没有冒吗?但是看着元秋白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骗人。
如果真人可以发表情包的话,花俞现在一定是满脑袋的黑人问号。如果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撒谎,那么
深吸了一口气,花俞问:“你给我约的时间,是几号?”
元秋白想了想——这种高中时代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久远,她最后还是翻出手机开始翻备忘录,在置顶上找到了自己的备忘录:“六月十一号!”
花俞:“不是六月十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