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太去了谢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镐京官场当天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在肚子里揣测,看来姜巡抚这是要服软了?
但众人又猜错了,姜巡抚依旧跟之前一样当甩手掌柜,但他不阻拦姜太太跟柳翩翩往来,更不阻拦自家的子侄跟柳家兄弟们来往。
谢景元见姜巡抚这般若离若离,也懒得去登门拜访,不仅没去拜访,还甩给他很多又累又繁杂的活儿,柳文渊哪里不懂得,谢景元就让他去问姜巡抚。
都是涉及到民生的事儿,姜巡抚又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少不了指点柳文渊一二。就这样,谢家和姜家保持了明面上的和谐。
就在谢景元在镐京折腾事儿的时候,柳元寿终于到了京城。
此次押解这些人到京城,谢景元下了死命令,务必全部退还给朝廷,一个不要,他还给朝廷写了封折子,让柳元寿转交给裴谨言。
柳元寿现在没有明面上的正经差事,但在镐京城已经是领了六品实差的,只是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而已。
他人还没进城门呢,秦孟仁等人早就得到了消息。
柳元寿压着一行人去了吏部,留给吏部官员们一句话:“这些贪赃枉法之人,请朝廷做主清理。”
不等那些人拒绝,他直将人丢在吏部大门口,转身带着信件就去找裴谨言。
不巧,裴谨言今日进宫后一直没出来,柳元寿就在他的小院子里等候,卷轴焦急地站在大门口张望,等天黑透了,裴谨言终于回来了。
见到家里的人,裴谨言一点不吃惊。
“柳二伯来了。”
柳元寿拱手:“裴大人好。”
裴谨言笑着个柳元寿倒茶:“二伯怎么还跟我客气,先生和老太爷老太太怎么样了?”
两个人拉了半天的家常话,柳元寿将一封奏折递给裴谨言:“谨言,我现在是个白丁,也没资格去上朝,奏折也不知道要交给谁,听说你现在每天伴随在陛下身边,能不能帮忙把这折子递上去。”
裴谨言接过折子后道:“二伯父也莫要太谨慎,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京里现在也没人敢将您怎么样。”
柳元寿摸了摸胡须道:“今日我退了一批人给吏部,这会子还是不打眼为好。元若一再交代我,把这信交给你,我只能听命而为。”
裴谨言看了看手里的折子笑了起来:“谢大人还是这般率性,二伯放心,明日我就将信转交给秦大人,请他代为上奏,我只管带着陛下读书,别的大事一概不管。”
柳元寿看着眼前的裴谨言,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裴谨言收起奏折后道:“二伯别走了,晚上在我家吃饭,别的没有,粗茶淡饭还是能管饱的。都知道我是个穷官,您可别嫌弃我家的茶饭不好。卷轴,去做饭。”
柳元寿在裴谨言家里吃了简单的饭菜,当夜离开了裴家。
而此时,宫里的孙太后正在拍着桌子狂怒:“狂徒,狂徒!朝廷的官员,他有什么资格罢免,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土匪,没规矩没教养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