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仁身边的那些侍卫们越打越心惊,这这这,这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哇……
好在秦孟仁的人多一些,最终险胜,那批人见占不到便宜,火速跑了。
秦孟仁看着自己这边被打伤的人,面沉如水。那些人十分懂分寸,只打人,不杀人,似乎有什么顾及一样。
“我小瞧裴大人了。”他阴恻恻地看向裴谨言。
裴谨言也看出了些异常,刚才那些人一看就是吃官家饭的人。
秦孟仁又看向身边的侍卫:“看出什么路子了吗?”
侍卫十分为难道:“秦大人,小人不敢乱说。”
秦孟仁冷哼一声:“通知地方官府,务必查清这些贼人的来历。”
裴谨言喊了一声:“秦大人,你放心,要是有人来捉我,我必定自我了断,肯定不会跟人走的。”
秦孟仁翻身上马:“你想自我了断,做梦!”
裴谨言看到了秦孟仁眼里的愤怒,他知道秦孟仁已经猜测出来了。第一波人应该是赵雅兰找来的,可惜她一个妇道人家可能被人家骗了,找来的这些山匪明显就是混吃混喝的小混混,哪里是这些大内高手的对手。
第二波人,看身边这些人的反应,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宫廷里的人,搞不好和秦孟仁身边这些侍卫们同出一源。他们彼此都认识,所以那些人来了后一言不发,直接抢人。抢到最后发现占不到便宜,也不杀人,直接退去。
能指挥得动这些人的,天下只有那最尊贵的母子两个。
孙太后当然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只有那个纯真的少年会在意他。
秦孟仁薄唇抿紧,他的家人,他昔日的学生,都派人来劫囚车,无异于狠狠给了他两个嘴巴子。
本来很好说话的秦孟仁忽然严厉起来,给裴谨言多上了两条链子,每天只给他吃一顿饭。裴谨言饿得奄奄一息,别说跟秦孟仁斗嘴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秦孟仁发狠的时候,京城里的两个人已经先后得到消息。
幼帝听说自己派去的人无功而返,一个人躲在上书房痛哭一场。他把裴谨言留下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藏到一个箱子里,还用一把锁将箱子锁起来。
幼帝虽然不管正事,但他知道裴先生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他让人给裴谨言立了衣冠冢,还找人人给裴谨言排了一场舞蹈,配上他自己谱的曲子,怀念那个陪了他六年的先生。
赵雅兰听说自己找来的人不堪一击,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丫鬟劝她:“大奶奶,算了吧,这都是天意,这是裴大人的命。”
赵雅兰抬眼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两幅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道:“我不信命!为何我的命就这么苦,为什么我在意的人没有一个能得个好。难道我天生就该事事都不如意!”
丫鬟叹了口气:“大奶奶,我们已经尽力了。为了请那些人,大奶奶这几年的收成都填了进去。”
赵雅兰忍不住骂了起来:“山匪不中用也就罢了,怎么陛下的人也这般不中用!”
骂完后赵雅兰忽然反应过来:“是了,陛下用人,太后娘娘岂能不知。娘娘不拦着,看来是做戏给陛下看的。”
想到这里,赵雅兰烦躁地将手里的茶盏摔了。
丫鬟再次劝道:“大奶奶,算了吧,朝廷的决定,我们阻拦不了的。”
赵雅兰冷笑一声:“什么朝廷的决定,还不都是他们两个的决定。既然这些人不中用,我就去找中用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离开了这些阴谋诡计,朝廷就不会打仗了。”
赵雅兰的病好了一些,她要去城外寺庙里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