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快松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他的手快速摸向剑柄,透着狠意。
「咻!」
下一刻,一抹金光划过高铭手掌。
鲜血狂飙,溅射长空。
「啊!」
高铭握着手腕惨嚎痛呼,五指鲜血淋漓,抽搐不停。
陈业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这一脚势大力沉,踹得高铭蜷在雪地里抽搐,肠胃绞痛,嘴角血沫汩汩,在积雪中洇出暗红。
陈业踩住高铭完好的左掌,靴底碾着指节。
重身法加持下,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脸色冷硬:「再说一遍,我徒儿呢?」
陈业没有怜悯。
自从那天雪夜,砸杀张老道后,他已不再是昔日惶恐不安的社畜。
高铭喉头咯咯作响,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
因为腹部的重创,他的面容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
但他,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盖因一抹金芒,已经悬在他的喉咙处!
好快的庚金气!竟然比当初更快三分!
「陈业!这是坊市,你要是敢杀我,就别想活了!」高铭嘶哑挣扎。
坊市,得到灵隐宗的庇护,禁止厮杀。
陈业微闭眼睛,正当高铭松了口气时。
一柄漆黑铁剑,忽然悬在他的天灵盖上。
「你还记得,张老道是怎麽死的吗?」陈业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你疯了?!你当真要与我玉石俱焚?」
高铭瞳孔一缩,面现恐惧。
陈业俯身拽起他发髻,让他的脸正对自己:「最后一遍,我徒儿呢?」
「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孔堂主之令,寻找你下落。恰好……恰好在避水街见到你。」
铁剑冷锋在额头割出血痕,高铭近乎是嘶吼出声,流了一脸泪水,
「我真不知道!道友手下留情!我尚有妻儿在家!」
他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发自肺腑。
可陈业,岂会听他的鬼话?
之前见高铭鬼鬼祟祟,果真是孔鸿轩派来监视他!
陈业咬动腮帮,一向温和平静的脸,显露几分狰狞。
「师父?」
正当此时。
小女孩弱弱的唤了句,嗓音稚嫩。
陈业恍惚一瞬,起初还当是自己错觉,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