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知的核心乃二阶傀儡核心,再结合破限级别的敛气术,果然让这一众修者误以为青知是名修士。
而魏成听闻陈业滴水不漏的话,只得把恼怒暗藏心中。
陈业来临松谷上任,发现临松谷阵法紧锁,谷外无人,因而误会自然是理所当然之事此外,
他其实不愿意相信,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土,会是练气七层的徒弟。
多半,是这陈业不知从哪找的护卫,冒充徒弟之名。
魏成深吸一口气,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成想,陈执事,竟然有如此高徒。无妨,无妨!既是误会,说开了便好。陈执事远道而来,
快快请进,我等————已恭候多时了。」
他侧过身,对着身后几个早已吓傻了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几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阵法。
陈业见他这副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冷笑。
目光越过魏成,落在他身后那几个若寒蝉的外门弟子身上:
「在下既为临松谷新任主管,这护谷大阵的权柄,按宗门规矩,理应即刻交由我掌管,以防不测。不知是哪位弟子负责此事?」
他这话问得突然,且完全无视了身为「旧主」的魏成,直接将问题抛给了那些本就心神不宁的弟子。
那几个弟子本就被青知的威势吓破了胆,此刻又被陈业用「宗门规矩」当头一棒,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哪里懂得陈业和魏执事之间的矛盾?
只知道新官上任,交出权柄,乃是天经地义。
其中一个弟子,更是被陈业那不容置喙的气势所镊,他下意识地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牌,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执事,这—这护谷大阵的阵眼玉牌,暂由弟子保管——田执事离去后,将玉牌交给我与其他几位师兄弟轮流掌控。」
「混帐!谁让你拿出来的!」
魏成见状,脸色剧变,厉声喝止。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陈业早已算准了时机,他身形一晃,看似不快,却后发先至,在那年轻弟子将玉牌递出的瞬间,便已将其稳稳地接在手中。
他将玉牌在掌心掂了掂,这才转向脸色已然涨成猪肝色的魏成,脸上笑容歉意:「魏执事息怒,这位师弟也是深明大义,恪尽职守罢了。我观此阵法似乎有些灵力运转不畅,
待我重新祭炼一番,想必能稳固不少。」
魏成死死地瞪着陈业,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麽?
说陈业强夺权柄?可人家句句在理,还搬出了宗门规矩。
都怪那田农,离去时将权柄给了几个愣头青。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顾他的颜面,将权柄强行拿走。
念及此,魏成对田农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宁愿给弟子都不给他这个执事,对他而言,
可谓是奇耻大辱。
就好似自己会利用阵法刁难别人似的。咳咳。
「好了,」陈业将玉牌收入储物袋,这才仿佛刚想起什麽似的,对魏成拱了拱手,「有劳魏执事了。走吧,还请魏执事为我等引路,介绍一番谷内情况。」
这一刻,主客之势,已然逆转。
魏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险些当场发作。
但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请。」
「让为师猜猜看,是哪只女娃,说师父没用,连自己的地盘都进不去?」
陈业笑眯眯地抛着手中的玉牌,嘴中虽然是疑问句,但目光不停在矮矮的白毛团子身上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