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比单纯的自闭,还要更加伤人。
只不过,这也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
因此,斐一班也没有继续把话题推进下去。
而是又回到了和刘金洋有关的问题上,问道:“我听綦晓冬说,易家村今年的春茶特别好是不是?”
綦晓冬是易茗在綦家村的那个同学的老公,也算是易茗的同学,如果把上野学的那段时光,也算到同学的范畴里面的话。
“对,今年的气候比较适合白茶古树。放在往年,剩下的这些边角料,也泡不出今年这样的水平。綦家村也是产茶的,他们那儿产量要比我们村大很多,他们村有一个老人,特别擅长预测每年的茶季,就和我们村长擅长测水温一样。”
“这个我也听说了。说是正常的年份,秋白茶会有立秋、白露、秋分、寒露这四个采摘节气,但是今年很有可能还会有霜降茶,对吧?”
“主要还是要看天气,并不单纯和节气挂钩,今年是立秋过了半个多月才采的立秋茶,如果能采到霜降茶的话,就是物以稀为贵了。”
“那真要等到霜降茶都采完的话,起码还有两三个月,刘金洋才肯和我们谈是吧?”
“我没有直接和刘金洋谈过,村长对刘金洋意见比较大,他担心我和刘金洋要是见面了,水潭别墅的事情,又会有变数。听村长转述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产权证拿回来了,当时抵押的那份你阿爸阿妈按了手印的合同也作废了,不太可能还会有变数。”斐一班实事求是地表示:“我反倒觉得你们村长,才是最大的变数。”
纵观易存章这么多天的行为。
斐一班很难给他打上一个【合格村长】的标签。
甚至不知道,易存章为什么能做这么多年的村长。
斐一班完全想象不出来,像易存章这样的人,又搭配了那么样的一个老婆,是怎么选上村长的。
回想当时那些大妈们聚在一起嘴碎的“和谐”模样。
或许,金晓霞就只对易茗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吧。
真的是一个令人生厌的、爱穿花衣服的大妈。
“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想法吗?”易茗问。
“我打算自己去找一下刘金洋,探一探他的底。”斐一班说:“我本来是想叫你一起去的。”
“那就一起好了啊,你都说水潭别墅的事情不太可能会有变数了。”
“这么相信我的判断?”
“你不是问过中介吗?在这种事情上,中介有的时候会比律师还专业。”
斐一班看了易茗好一会儿,才道:“第一次见,就觉得易茗不是池中之物了,只不过,当时还有点主观上的偏见,所以也就没有往深了去想。”
“主观偏见?”易茗点了点头,浅笑着问:“审美对立面,是吗?”
“曾经的,曾经的,曾经的。”重要的事情,要解释三遍。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易茗就是我的审美模具。”
“审美模具?”
“就是专门为你开了一个模,从今往后,你的样子,就是我审美的样子,你可以理解成审美原型。”
“这转变是不是有点大?我其实一直都希望自己能长得成熟一点。”易茗不无感慨地说:“一把年纪了,还总让人觉得我是未成年,也是挺无奈的。”
“显小有什么不好的?”
“那不好的地方可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带团去澳门。就因为我这张脸,被所有的赌场都要求查了一遍身份,直接影响参观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