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家都站好不再动,小章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月哥左拥右抱,有艳福。
月哥挠挠头傻笑一下,觉得这么站是不好,就退到后排说,让她们几个女生挨一起。说着还让另几个女生都站到前排,男生都排后面。
刚站好,小章又似笑非笑地说,其实老师都知道月哥阳姐的关系了,就让月哥排在阳姐后面呗。
阳姐、月哥红了脸,两位老师都偷笑,其他同学推着月哥正站到阳姐身后时,小章趁乱站到小兔身后,伸出手指在小兔头上比了两个兔耳朵手势。
其实那手没挨着小兔的头,可照片洗出来后,就跟他手指紧贴在小兔的头两侧一般。
那些照片每个社员备了一套,其他人拿到照片后都是最先就翻那张兔耳朵照,看着他们笑得前俯后仰,小兔勉强挤出点笑容。
阳姐觉出她情绪不对,回宿舍后问她是不是对大家开玩笑生气了。小兔讲,其他人笑她无所谓,如果比兔耳朵的是阳姐也无所谓,是因小章才心里不舒服。
听了这话,阳姐直接去问小章为什么捉弄小兔。小章答复说,没有捉弄小兔的意思,是喜欢她。
阳姐返回宿舍后,刚一说小章的心意,小兔就摇拨浪鼓般摇起头。
见她立刻就摇头,阳姐问她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这学校里虽然不提倡谈恋爱,但也管得不是很严,让小兔不用怕。
小兔说不是怕违反校规校纪,也不是小章有什么大缺点,是自己怕麻烦。好容易有个轻松自在的学习环境,好容易只需面对同学、老师这种简单关系,小兔可不想再添什么自己把握不好的麻烦事。
确实就只因怕麻烦,小兔说的是真话,并不是借口。阳姐见她说得真诚,就把她意思转告了小章。
小兔对爱情没什么期待,处在情窦初开的花季,她甚至没有幻想过婚礼,她想要整洁安静没有吵闹争斗的生活,不希望生活出现无法把控的事。
结婚如同赌博,算是最无法把控的事,而且大多数人都赌输了。经历不同,思维就不同,小兔所见的婚姻没有幸福的。
爷爷那辈儿的亲戚就算没有三妻四妾,也会因战乱消息不通而与以前恋人分开,再又重新开始。
叔伯辈儿也没有谁是和初恋女友走到最后的,堂兄表兄更有几个是离婚两三次的。
她父亲倒是因为又穷身体又不好,只有她妈妈一个女人,但她妈妈情感不顺。
兔妈与一个兵哥哥相恋,因兵哥哥的营长就是兔妈的姑父,所以他们感情刚开始很顺,兔妈只等他转业结婚就好。
等到兔妈二十六岁,兵哥哥转业后才说并不爱她,只因她姑父的关系才在一起。
兵哥哥在藏区当兵时,一次偶然救下被拐卖的女子,在那荒山野岭中开着军用卡车的兵哥哥在那女子眼中如天神下凡,从此展开追求。
得知这些后,兔妈家的亲戚都说同意退婚也得整整那兵哥哥,白被他耽误这么些年青春。
兔妈拦下亲戚们,因为她和兵哥哥毕竟没发生实质关系,而那个女子都已经住进兵哥哥家。
退婚后,又过了两年,兔妈都打算终生不嫁了,因为在当时农村已二十八岁的女子真算大龄了。后来,有人撮合她跟三十四岁的兔爸在一起,没多想就直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