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甲说小兔挺好看的,很像个大头布娃娃,不能艳惊四座,但看着就想抱抱。说着就将她枕头边的布娃娃举起来让大家看,不说不觉得,一说就越看越像。
看得小兔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阳姐霸气地向她们挥手,让她们别觊觎自己的小兔。
说着还深情款款唱起来:小情人让我轻拥你入怀,像一朵花儿慢慢、慢慢盛开……
阳姐的中低音带着磁性,但和浑厚男声不同,更清润纯净,听得室友们都快迷醉了。她们都说要是有阳姐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以后都别叫阳姐,就称“阳哥”吧。
几年后有唱歌选秀比赛,几个姑娘以帅气中性形象走红,都称某哥,可惜阳姐那时候全力忙自己的事业,要不然去参赛的话可真把她们全比下去。
小兔和朋友们相处时很愉快,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缺点,不知为什么面对亲戚们自己就全是缺点,好像自己来到世间就是个错一般。
听着歌,几个女孩儿竟然不知不觉又迷糊睡了。
小兔做起噩梦来,梦里全是“哇啦哇啦”不停骂人的大嘴,和不停挥动的手脚,姑姑们、堂姐表姐们、还有甜甜和其他不认识的脸不停晃动,小兔想躲,躲来躲去也躲不开。
惊醒后,额头布满冷汗,看看闹钟,从阳姐唱歌,到朦胧睡去,再到此刻醒来才半个小时而已。
小兔暗想着,自己只希望希望毕业后,不管考大学还是工作,都别出大意外就好,若说还有奢侈想法,就是去那些作家故居看看。只要这些就好,真的只要这些,我不贪心吧?老天爷千万别让自己落到梦中那般境地。
小兔毕业时刚十八岁,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该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可后来成了小兔最不愿回忆的几年。
不过她这时很快就忘了梦中场景,和同事们起床去上班后,忙着忙着就不想那些烦心事了。
晚上有人包席,似乎见着山猪了,可他没打招呼,小兔也端碗端盘不曾闲过,就没在意。
这拨儿包席的客人很好,没有提苛刻要求,也没有喝着酒胡吹海聊深夜都不走,才晚上九点半就收拾好,准备回宿舍休息。
山猫突然走到小兔跟前,邀她和同宿舍的几个姐妹一起出去玩儿。
小兔正发懵,山牛和珍姐走了过来,珍姐还说保证在十二点之前送她们回宿舍。
其他姐妹看向小兔,小兔感觉出她们想让她答应,可小兔瞥见马路边靠车站着,一直没说话的山猪后,摇头拒绝。
小兔说自己不会唱歌,也不玩儿小游戏,更不会喝酒,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会让大家扫兴的,让她们跟着出去就行了。
明明主要是来邀她的,她若不去,其他人怎么好意思去?
山猫见这般情形,就说是哥哥妹妹们聚会,又不是交际应酬,不用喝酒,大家喝着果汁、吃着小蛋糕聊聊天也好。
见小兔很为难的样子,而且也听小兔大概说过山家七兄弟情况,阳姐就帮小兔说,她们都得回去做运动减肥,哪敢喝果汁、吃小蛋糕增肥?
珍姐听得一笑,说小兔除了头长得大哪儿都小,还用减肥?
山猫和珍姐劝说着,山猪和山牛隔了一条人行道有些不耐烦看向他们,山牛刚张嘴要帮腔,却不料山猪突然纵身而起。
约七米宽的距离,山猪两步就跃了过来,同时还说着,减肥是吧?倒要掂掂你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