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他又发现这袭击者并不想取他性命,是要恐吓折磨他。
这袭击者和二叔描述的怪客一样,混身裹得严严实实,头用布套罩着,用的招式分不清门派。
只是武器与袭击秦禄者不同,这怪客用的是一柄牛角弯刀。
怪客的袍子里应该加了填充物,连真实身形也看不出来,但那一双眸子让秦逸有熟悉感。
秦逸想细看那双眸子,可那怪客的瞳孔竟像猫一般发出冷冷绿光,所透露的意味也像猫,是很冷漠又正玩心大起的猫,肆意耍弄着秦逸。
不清楚怪客功力高低,秦逸感到全无反抗之力,还逃也逃不掉。
只被困住很短的时间,秦逸觉得比一年还久,右胸已经被横削一刀,这怪客是不要他死个痛快,要把他千刀万剐?
秦逸的剑没有章法刺着,渴望有谁来救他,张着嘴还没喊出救命,左肩又被砍中一刀!
秦逸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几乎同时再被一刀割破耳朵!
血溅到脸颊上,耳垂半吊着,秦逸伤得不算重,但那样子惨得吓人。
“啊……杀我!杀了我……疼死老子啦……”
秦逸不反抗了,坐在地上捶腿嚎哭。
他已看出怪客不是要来杀他,明明可以轻易取他性命,又没下辣手,这不是故意折磨他玩儿吗?
那看怪客还要怎么折磨,拖时间等巡山的人来救。
哪知这么一来,那怪客没再继续打他,闪身掠入山林中消失。
秦逸这才大声呼救,等来巡山的人施救,他还是嚎哭,他不要他们扶,一动就痛。
最后,弄了个软榻来,让他趴着,抬回固本院中。
万金勃和万龙勃来看他,简单处理伤口后,叶大舅和叶轩又送了金创药来。
还没敷上药,秦福传来灵符,要秦逸回秦府。
夜深了,带伤下山危险,秦福仍是强令把他送回秦府。
秦逸哭着惨呼一路,到秦府后,嗓音已嘶哑。
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把秦逸安顿下来,他有气无力问秦福:“爹,你不能等我伤好些再让我回家?”
“不能,你伤得蹊跷,我怕你留在山上连命也丢了。”
“也对,山上是危险。嗯,伤我的那家伙多半是万龙勃,爹,你派人查查他。”
秦福讶然问道:“你怀疑他,理由呢?”
“他和那个银子勾搭成奸,怕我把他们的丑事传出去呗。说不定这对狗男女早就认识,以前也干了不少恶事,只是我们没发觉。”
秦福摇手说:“他和银子有不正当关系也不算大事,没必要为这个对你下手,跟秦家对着干于他而言风险太大。”
“他和我师父因为饕餮裴大王的事有嫌隙,他要重新博得我师父信任,就不敢有一点错啊,调戏婢女也不敢让人知道。等他们兄弟关系重归和睦,就联手一步步搞垮秦家。”
秦福的眉头锁紧,思考着所听到的。
“爹,你别不信,我看啊,我师父帮着大舅跟我们闹事,多半也是万龙勃出的主意。”
秦福想明白一些关键,反对道:“那些年我们是在十全土堡得了不少好处,万龙勃是恨我们,不过,你这次受伤,应当不是他所为。没查到有明确指向的证据前,不要凭个人喜恶猜疑,会做错误的判断。”
经秦福提醒,秦逸回想起那双眸子,是和万龙勃不太像。
那是谁要那么整我呢?秦逸要做分析,可一动脑筋就头疼。
他只得不再想,气乎乎说道:“暂且不管是不是万龙勃打伤我,反正我受伤全怪黄璧琴那个灾星。”
秦福也对黄璧琴不满,他们一时无处报仇,就把黄璧琴当出气筒,不只拖去柴房关着,还不送饭不送水。
转眼已是八月初四清晨,小厮禀报,黄璧书来探望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