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院放行,秦快走到黑屋子窗洞口,解了层层毛毡,把瓷罐送过去。
“这是啥东西?我不吃。”黄璧琴蜷缩在角落没动。
“少夫人,这是大公子特意吩咐人给你炖的松鸡,他后悔以前打你啦。少夫人快尝尝,松鸡肉很香。”
“我不想吃,也不敢吃,你拿去吃了吧。家主不知道你来送吃的吧?走吧,小心挨罚。”
秦快没走,一次又一次劝着。
黄璧琴不肯接过瓷罐,倒不是发觉了有毒,是讨厌秦逸送的一切东西。
而白回风化为本体时刻注意着黄璧琴,偷偷看到这一幕,对秦逸送炖松鸡来起了疑。
秦逸哪会这么温柔体贴?对黄璧琴态度转变只怕没安好心。
就算秦逸后悔了,不是该先求秦福放人吗?送吃的有多大用处?
即使秦福不同意放人,让府里的厨娘做了好吃好喝的端来,不是更方便?
此事怎么看怎么都怪异,但白回风也不好现身去阻止。
想来想去,既然瞒着秦福来送炖松鸡,且看瞒不过了会如何。
白回风蹿到平常跟在秦福身边的一名老仆旁,以灵气传音:“有人不听家主命令,给少夫人送吃的,快去抓呀。”
老仆恍惚看到白影闪过,疑心自己眼花了,可要是抓到违令的人,那有功劳啊,老仆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白回风此时已趴在草丛里对两个看守传音:“还傻站着?家主知道你们私放人给少夫人送吃的,派人来惩罚你们啦!”
这两个看守左看右看,虽没看到什么,但也心虚,赶紧去催秦快。
“唉,我不能走,少夫人还没收下呢。”秦快的眉心拧了个疙瘩,“少夫人啦少夫人,快把东西接过去。”
黄璧琴还是没接,冷冷瞥他一眼。
一个看守说,“别磨蹭了,你把炖松鸡吃啦,把空罐子给大公子看,我们不说就是。”
秦快使劲摇头:“大公子想跟少夫人和好呢,我吃啦有啥用?”
另一个看守说:“干脆把炖松鸡一起分来吃掉,我们反正天天守在这里,轮换着不停劝少夫人,把她耳朵磨起茧子,不原谅大公子也得原谅。”
说着,他伸手去夺瓷罐,秦快连忙护住。
争夺间,那个老仆到了,“好呀,秦快是你呀!敢不听家主的命令?走,跟我去见家主。”
秦快朝后躲避,摆头解释道:“不是我,是大公子啊……”
老仆瞪着那两个看守:“还不快去抓住他,要是放跑他,你俩的罪更大!”
哪知两个看守眼角余光瞟着秦逸,却没动手抓他,反而一起跃到了老仆的身边。
老仆吓得一愣,他们也没做什么,只异口同声说:
“叔,这是快哥给我们带的炖松鸡,哪有违抗命令?”
“老伯,这是快哥孝敬你的炖松鸡,我们想尝尝,你生啥气?”
老仆推开他们,向前走几步,再大声问:“到底是送给你们吃的,还是给我的呀?”
问过之后,他又晃着脑袋说:“不对,不对,先把秦快抓了,让他说到底来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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