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刀叉用力的切了切牛排肉,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神态。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怎么了?”
“我那时候给你和你朋友都设了个梦魇,那个梦魇就是让人直面自已心底最恐惧的东西。”
宋翊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妙复杂的神色。
她飘到了他房间的三脚架钢琴边,轻盈的坐在了上面,晃着两条细白的双腿。
“你那个外国朋友”
“奥斯卡?”
“嗯,奥斯卡,他恐高。他当时的梦魇是从高处坠落下来。其中我给了他一个求生的选择,也就是在他坠落的同时,有一根绳子其实一直落在他身边,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抓住那根绳子求生。”
“但他全程都不敢睁开眼睛,在梦中摔死了。”
宋翊眸子一顿,绷紧了唇角说,“奥斯卡小时候好像从高处摔下来过,所以一直恐高。”
他们几个去游乐园玩,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像过山车、风火轮、跳楼机奥斯卡从来不玩,都离得远远的。
菀菀又继续说:“还有你另外一个朋友。”
“金瑞希?”
“是,那个搞笑男,他最恐惧的东西是皮带。”
宋翊愣了愣,有些困惑的看着菀菀。
“你别想歪了。就是大人的皮带,我猜他是小时候调皮,被他亲爸用皮带给抽怕了吧。”
宋翊:“”
金瑞希家教很严。
不过越严厉封建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越叛逆。
金瑞希看着像是个好学生,实际上骨子里叛逆得很。
他们三个人中,很多馊主意都是金瑞希出的,他还经常惹事。
宋翊跟奥斯卡只能不停的给他善后。
“他们两个内心的恐惧一眼就能看透。”
菀菀眼睫眨动,微微笑了笑,说:“唯有你的梦魇,我看不懂。”
他轻声说:“我怕老鼠。我的梦魇是老鼠。”
“是吗?”
菀菀笑容极快的敛去,温温柔柔的说:“宋翊,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就跟我说。我会陪着你的。”
宋翊感觉自已看似早已痊愈的伤痕似乎隐隐有些痛。
但他始终张不开口去说那些陈年往事。
宋翊垂下眼,长睫毛落在阴影,在灯下颤抖。
“那你呢?”
“我?”
菀菀歪了歪脑袋,认真的说:“我无法对自已施展梦魇,我也不知道自已害怕什么。”
“你的元气值有没有变高?”
“有啊,但是很慢很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好感度猛涨,但元气值却没有暴涨,反而是一点一点的涨,特别的慢。
三点的元气值,是完全想不起任何记忆的。
“宋翊,你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