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灵兰轩的生意红火自有一番本事。
一个下午数百人登门,其中不乏一些病重难医的人。
可他们进门、出门的间隙,身上病症大都有所缓解,有的是喝了药,有的是受了针灸。
总归可以确定里面坐诊的医师有些水平。
当然,陈逸的收获更多??
因为没有看到那些医师的治疗过程,他的针灸之术进展缓慢。
一直到傍晚时分,远远瞧见葛老三驾着马车而来,陈逸方才起身搬板凳,准备回府。
哪知葛老三来到后,却是心有余悸的说:“姑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什么?”
“多亏您没让咱出手,被您弄晕的小个子刚进衙门,仅是被刘知府责问一句,他,他就死了。”
想想动手的后果,葛老三仍有些后怕。
若不是陈逸制止,说不得他就把人弄死了。
即便他身为侯府亲卫,不至于因此蹲大牢,但背上打死平头百姓的名声总归不好。
陈逸微微挑眉,还是死了。
“知府大人如何说?”
“刘知府吓了一跳,让人验尸后,方才知道那人竟是得了“脱症,本就没几天可活。”
“这样啊,那咱们运道不错。”
“姑爷说得是”
陈逸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宽慰几句,待交代完全等人后,他便坐上马车。
眼瞅着马车渐行渐远。
灵兰轩的钱宽稍稍松口气,想到方才听到的话以及晌午的情形,心中不由得嘀咕:
“脱症”
“萧家赘婿好像从出手都只针对那小个子,难道他早就看出来了?”
“不应该啊,便是灵兰轩的几位名医,想确诊脱症,也得号脉、观气才可。”
“他一个读书人,怎可能有那等医术?”
想着,钱宽折返回铺子里,拿出便条继续记录着:
“六月二十一,济世药堂几近无人,却有一桩蹊跷事情”
回到府里。
济世药堂的事情早已传开,竟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说药堂害死人。
便连萧婉儿和萧悬槊都差人来询问详情。
陈逸没去理会,由着葛老三去解释。
葛老三在知府衙门亲身经历过,加上口才不错,解释一番打消了萧家一些人疑虑。
他倒不嫌累,还跑去跟几位相熟的人说道。
刘四儿听完,若有所思的问:“你是说,二姑爷制止你出手的?”
葛老三昂了一声,嘿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险,就差一寸,我拳头就砸他脸上了。”
“幸亏姑爷开口,不然这一拳能直接送他归西。”
适当的夸张些,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