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寅礼的周身被青符包裹,双眼通红。
林以纾每往前走一步都非常艰难,因为这些青符密集得如同空气中的尘埃一般,往前走,就必须要拂开这些青符。
符纸上的灵力尤其大,林以纾用祟气拨开符堆,但脸上、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符纸划出血痕。
门外,走来黑漆漆的一群宫人,只要景寅礼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攻进来。
林以纾用竹篆撑住自己的身躯,往前走。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对景寅礼刀刃相向。
她学术法,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学的。
她永远不会将刀刃对向自己的同伴。
景寅礼震惊地抬起眸子。
少女满身是血痕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以纾:“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景寅礼双眼布满血色,“为什么。。。”
他僵硬地看向她,“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新娘子。。。”
林以纾用竹篆撑住床榻的边缘,不让自己被青符组成的风给吹走。
她认真地望向他,“景寅礼,你知道吗,我不是任何人的新娘子,我不要任何人来做我的新郎官。”
景寅礼悲伤地望着少女身上的血痕,他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神识震荡。
北境,婚书。。。一切。
作为北境的储君,他的潜意识在逃避一切,关闭自己通往外界的神识。
藤蔓是有形的枷锁,层层锁住他的身躯,而他的内心,也早就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牢笼中。
名为北境储君的牢狱。
就在他快要再次陷入癫狂时,一股芍药香靠近。
林以纾弯下身,用力地晃了晃景寅礼,“醒醒!”
她道,“醒醒,景寅礼!”
景寅礼望向她。
林以纾的手,抓住了他背后的藤蔓。
门外,那些宫人的身影愈发逼近。
林以纾拽紧那段藤蔓,“景寅t礼,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