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明语气慢悠悠的,“欸,既然你们要送我去监察处,就得拿出点儿规矩来。”
他又看向林以纾,“殿下,让你见笑了。”
林以纾:“。。。。。。”
她看出来了,这群侍卫确实不敢难为赫连子明。
她第一次看到监察的人求着疑犯将手铐解下来的。
侍卫们很是胆战心惊。
林以纾:“你这。。。这是要去监察处住多久?”
赫连子明:“喝个茶的功夫,殿下若是有事找我,我过会儿去玟钦殿找殿下。”
林以纾:“我没事、没事,你去忙。。。去喝茶吧。”
林以纾目送赫连子明戴着镣铐远去的身影。
林以纾:“。。。。。。”
东洲别致。
东洲的内政也更别致。
恰如赫连子明这个人一样。
千里之外,北境北派的人马已然离开临阜城门,往边境的方向走,准备前往东洲。
北境少君因身体不适,今日没有骑马,坐在了马车内。
近来他试图除去识海内的祟气,吃了几天药,头疾反而更严重了。
他知道这是除祟的必经之路。
毕竟这祟气,是扎在了他的识海深处。
医修说,大抵明日最后一段祟气便能被除去。
识海内的最后一丝祟气在挣扎,被他用灵力镇住了。
景寅礼的心中诡异地生出一种想法。
这丝祟气,真的要除去么。。。
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
近来喝完药,他有关明月楼那一夜的记忆会变得越来越飘渺。
且只针对于明月楼那夜的记忆。
对于明月楼那一夜,他原本的记忆就很模糊。
他当时在王宫内想起这段回忆时,是于梦中乍悟的。
那段记忆,如同水墨画发了潮,看不清画面,但是他能体会画面中的情绪,那些爱欲、压抑和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