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挚地望向他,“作为北境少主,你有你自己的立场,我尊重你的所有立场,你可以选择离开,选择和我站到对立面,都可以。。。”
青藤在她的手中发出尖叫声。
林以纾:“但景寅礼,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你不仅仅是北境的储君,是你父王的儿子,更是你自己。”
她望向他,“你要为自己而活。”
说完这句话,她手间的祟气丝丝缕缕地往外渗透,如同丝绦一般扎入了藤蔓上,她抬起手,用力一拽。
藤蔓在巨力下发出尖叫声,一寸一寸地被林以纾连根拔出。
景寅礼惊讶地睁大眼,随着林以纾的话语和动作,他感觉到那些压在他身上的枷锁,在层层地被瓦解。
重负不堪的他,逐渐能呼吸。
祟气胀开,形成比青符还要猛烈的风,将成堆的青符逼退。
最后一点藕断丝连的藤蔓,被林以纾彻底拔出。
“啪”得扔向了远处。
舍利子匍匐而靠近,在藤蔓的嘶鸣声中大口进食。
藤蔓碎裂。
青符坠落。
没有了藤蔓的压制,景寅礼大口地呼吸着。
林以纾伸出了手,“是跟我走,还是留下,都随你。”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这个妍丽却坚定的少女,瞳孔震颤。
林以纾:“走吗?”
景寅礼伸出了手,用力地攥住林以纾的手。
那么纤细,那么温暖。
他喜欢的姑娘,比他想象中还要亮眼。
林以纾拽着他,离开了承运殿。
饱食的舍利子恢复原状,回到了林以纾的袖中。
青符调转,涌向了那些逼近的宫人。
殿外的雨依旧非常大,耳边尽然是雨声。
林以纾抽回了自己的手。
景寅礼望向她,嘴唇翕动,似乎有许多话要脱口而出。
少女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们没有时间寒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