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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ldo;不，什么都没带走。事先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征兆，除了……&rdo;他的表情忽然显出了恐惧，&ldo;除了笛声。&rdo;

&ldo;你听到笛声了？&rdo;

&ldo;不，我梦到了笛声。&rdo;

梦？他居然分不清梦和现实了吗？杨若子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或者，自己听到的也是一个梦吗？她又想起了那些一年级小学生的画，那同样也是梦。

&ldo;你住嘴，我听到了笛声。&rdo;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杨若子看到从卧室里走出来一30多岁的女人，脸绷得死死的，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莫云久。

&ldo;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rdo;

&ldo;不，很快就不是了。&rdo;

莫云久总算强硬了一回：&ldo;我提醒你，我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呢。&rdo;

杨若子立刻就闻到了火药味，她可不是居委会来调解的，连忙问：&ldo;莫太太，你昨天晚上听到笛声了？&rdo;

&ldo;别叫我莫太太。&rdo;她生硬地回答。

&ldo;对不起。&rdo;

&ldo;是的，昨天晚上我是听到笛声了，非常可怕的笛声，忽隐忽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一个人躲在床上，吓得浑身颤抖。真没想到，我的儿子就这样被笛声带走了。&rdo;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有些湿润，大声地指着莫云久说：&ldo;如果我早点和这个男人离婚，及时带着儿子搬出去，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rdo;

&ldo;这么说，好像是我造成的？&rdo;

&ldo;就是你造成的。你从来不关心儿子。你以为你是一个有名的眼科医生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过去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rdo;

莫云久脸色苍白，他又软了下来，哀求着说：&ldo;求求你，别说了。&rdo;

&ldo;如果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话，我会在法庭上把这些事说出来的。&rdo;

&ldo;你别逼我，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非常罕见的病例，那个长了重瞳的孩子需要我。&rdo;

她冷笑着说：&ldo;我没说错吧？你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你不会又喜欢上某个生病孩子的妈妈了吧？&rdo;

&ldo;住嘴！&rdo;

杨若子退到了门边上，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争吵。两个人越吵越响，各种呵斥与谩骂声交织在一起，直到杨若子什么都听不清，她感到自己的头要被挤炸了。脑子里又掠过了许多年前，某个清晨或傍晚的景象，她忽然大声地说：&ldo;你们别吵了。&rdo;

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

&ldo;谢谢你们配合，我走了。&rdo;

杨若子夺门而出，迅速地离开了这里，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

走在昏暗的楼道里，她的耳边依然回响着刚才的争吵。她忽然了自己的童年，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不该离婚的，为了她妹妹‐‐紫紫。

八

杨若子决定去找紫紫的妈妈。

紫紫的妈妈叫罗兰，已经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一年了。还没有人敢告诉她家中所发生的巨大变故。杨若子先找到了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询问了一下罗兰现在的状况。

医生说罗兰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当时几乎完全疯了，逢人就说自己跟前站着一个白衣服小女孩，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经过了一年的治疗，现在她已经很少发病，并且还坚持写日记，医生和病友们都很喜欢她。不过，别看表面她很正常的样子，其实她的病依然很重，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妄想症。所以，医生关照杨若子一定要小心，不能乱说话。

在一间小病房里，杨若子见到了罗兰‐‐出乎意料，她是一个漂亮的女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