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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年夜饭的禁忌碗筷(第1页)

##年夜饭的禁忌碗筷

>每年除夕回老家,饭桌上总会多摆一副空碗筷。

>家人说是给太爷爷的,可太爷爷明明三十年前就去世了。

>今年守岁,我偷看供桌遗像,发现照片里空无一人。

>阁楼翻出泛黄全家福:太爷爷站在边缘,面容模糊。

>最后一张照片,他端着碗筷走向屋外风雪,背后有模糊黑影。

>楼梯传来脚步声,奶奶在楼下幽幽问:“看见你太爷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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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类似碾碎枯骨的嘎吱声。车窗外,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死寂的、吞噬一切的白。车灯艰难地刺破浓稠的黑暗,却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翻滚的雪沫,像无数细小的、冰冷的幽灵在狂舞。车里的暖气嘶嘶作响,徒劳地对抗着从缝隙里钻进来的、带着冰碴的寒意。收音机里,喜庆的过年歌曲断断续续,信号被风雪撕扯得支离破碎,最后只剩下刺耳的电流白噪音。

“这鬼天气……”司机老刘嘟囔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车子像个醉汉,在几乎被掩埋的狭窄村道上艰难地扭动。

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玻璃上凝成一团白雾,又迅速消退。视野尽头,那点熟悉的、本该是老家方向的微弱灯火,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被这无边的白色彻底吞没。一种莫名的寒意,比车外的风雪更刺骨,顺着脊椎悄然爬上来。

车子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钝响,彻底熄了火。引擎不甘地喘息几下,归于沉寂。世界瞬间被风雪呼啸的声音填满。

“妈的!抛锚了!”老刘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最后一点电量早已耗尽在这绝望的寻找信号的过程中。我们被困在了离家还有几里地的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间在风雪的咆哮中变得粘稠而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个世纪,车灯的光晕边缘,终于出现了几个模糊摇晃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顶着能把人掀翻的狂风,艰难地向我们靠近。是父亲、大伯,还有堂哥陈锋。他们裹着厚重的棉大衣,戴着几乎遮住脸的狗皮帽子,眉毛胡子上都结满了白霜,像从冰雪坟墓里爬出来的活尸。

“小默!”父亲的声音被风扯得变了调,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他拉开车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猛地灌了进来,抽打在脸上,生疼。“快!下车!走回去!”

没有多余的话,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我们每个人心头。我跌跌撞撞地爬下车,一脚踩进及膝深的雪窝里,刺骨的冰冷瞬间穿透鞋袜。父亲和大伯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堂哥陈锋则在后面用力推着我的背。四个人如同连体婴,在暴风雪中组成一个脆弱的整体,对抗着大自然的狂怒。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里跋涉,狂风卷起的雪粒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如同细密的冰针。我们沉默着,只有沉重的喘息和脚陷入深雪又费力拔出的噗嗤声。黑暗中,只有几只手电筒的光柱在狂舞的雪花中乱晃,像几只垂死挣扎的萤火虫。

老宅终于出现在视野里。不是温暖的归宿,更像一头蛰伏在风雪巨兽阴影下的疲惫老兽。轮廓在漫天飞雪中模糊不清,只有几扇窗户透出一点昏黄暗淡的光,虚弱地亮着,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边的黑暗掐灭。走近了,那扇沉重的老木门“吱呀——”一声呻吟着被推开,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尘土、冷空气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潮湿泥土和香烛余烬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

屋里的灯光昏黄得可怜,非但没能驱散寒意,反而在破败的墙壁和蒙尘的旧家具上投下大片大片摇曳不定、扭曲拉长的阴影,显得整个空间更加阴郁逼仄。炉膛里的火倒是烧得很旺,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黑黢黢的灶口,可那点可怜的热力似乎被屋子中央那张巨大的、油光发亮的黑漆八仙桌吸走了大半。

奶奶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厚棉袄,坐在离灶火最近的小板凳上,脊背佝偻得像个问号。听到门响,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脸上深刻的皱纹在昏暗光线下像刀刻的沟壑。浑浊的眼睛看向我,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小默……回来了?”

“嗯,奶奶,回来了。”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飘,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越过了奶奶,牢牢钉死在八仙桌朝北的那个主位上。那里,赫然摆着一副碗筷。

乌木筷子,沉甸甸的,顶端缠着褪色的红丝线。一只青花瓷的旧饭碗,碗沿磕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碗里空空如也,筷子也干干净净地架在碗沿上。它就那么突兀地摆在那里,在周围陆续开始摆放的热气腾腾的菜肴中间,像一个沉默而固执的异类,一个冰冷的不和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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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比门外肆虐的暴风雪更刺骨、更粘稠的寒意,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涌向脚底,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又来了。每年如此。这个空悬的座位,这副无人使用的碗筷,像一个摆脱不掉的冰冷符咒,钉在每一个本该团圆的除夕夜。

“那是……?”我的喉咙发紧,声音干涩,明知故问。

父亲正把一大碗油亮喷香的红烧肉端上桌,听到我的问话,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那碗肉,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吸引人的花纹,用一种刻意放得平缓、却掩饰不住一丝紧绷的语调回答:“规矩,老规矩了。给太爷爷的位子。过年,他老人家也得回来吃口热乎的。”

太爷爷?

那个在父亲口中、在家族模糊的传说里,早在三十多年前一个同样酷寒的除夕雪夜就撒手人寰的老头?

一股强烈的荒诞感和冰冷的恐惧交织着,爬上我的脊背。我看着父亲略显躲闪的眼神,看着奶奶盯着灶火那空洞无物的表情,看着沉默摆放碗碟的大伯和堂哥……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心照不宣的禁忌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年夜饭本该有的喧嚣和暖意,被这副空碗筷吸走了精髓,只剩下一种虚假的热闹外壳。

“吃饭吃饭!”父亲终于摆好了最后一道菜,刻意拔高了音量,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但那声音在空旷的老屋里显得格外单薄和突兀。

饭菜很丰盛,鸡鸭鱼肉,蒸腾的热气带着诱人的香气。可吃进嘴里,却味同嚼蜡。牙齿咀嚼着食物,耳朵却异常敏锐地捕捉着屋外风雪的嘶吼,以及屋内那无处不在的、令人坐立难安的沉默。我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空位子,瞟向那副冰冷的碗筷。仿佛下一刻,那乌木筷子就会自己动起来,夹向盘子里的菜;那只青花瓷碗里,就会凭空出现冒着诡异热气的米饭……而围坐的家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刻意地回避着那个方向的目光,只顾埋头吃饭,咀嚼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神经质的专注。

“守岁!守岁!”晚饭结束,碗碟撤下,奶奶枯枝般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腔调念叨着,浑浊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没有焦点,直勾勾地盯着供桌的方向,“祖宗看着呢……都守着……”

堂屋正北,那张沉重的老式条案就是供桌。暗红色的漆面早已斑驳不堪,露出底下灰白的木头底色,像剥落的疮疤。上面常年摆放着几件东西:一个落满灰尘的青铜香炉,里面插着早已燃尽、只剩下黑色竹签的香根;几盘早已干瘪发黑、爬着可疑霉点的糕点和水果;还有……一个黑檀木的旧相框。

往年,我从未仔细看过那相框里是谁。只模糊知道大概是太爷爷的遗像,是家里供奉的祖先。在奶奶反复的念叨和父亲沉默的注视下,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攫住了我。太爷爷?那个三十年前就去世,却每年都要在年夜饭桌上占据一个位置的太爷爷?

我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腿脚,慢慢地踱步到堂屋靠近供桌的角落。那里堆着些杂物,光线也最暗。我背对着围坐在八仙桌旁低声聊天的家人,心跳如擂鼓,手心全是冷汗。眼睛的余光飞快地扫向那个黑檀木相框。

相框斜对着我这边。昏黄的灯泡挂在屋子中央,光线被供桌自身和上面的杂物切割得支离破碎。相框的玻璃反着光,模糊一片。

我屏住呼吸,装作整理衣角,身体又极其缓慢地、不着痕迹地向供桌方向挪动了一小步。角度变了。这一次,供桌上那盏微弱的长明灯豆大的火苗,恰好映在了相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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