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尽管阡陌隐藏的很好,可祁野那般聪明的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esp;&esp;他那样的个性,不可能放心的让阡陌一辈子留在舅舅身边。
&esp;&esp;他本就是个疯子,在他心里州叔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esp;&esp;谁都不可以碰,哪怕他死了也不行!
&esp;&esp;阡陌面色平静的跪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屈辱和难堪。
&esp;&esp;他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迟早会死的很惨,可他的医术救了阮知州,也救了他自己。
&esp;&esp;那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esp;&esp;但总归能替主子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esp;&esp;他毫无怨言,甚至是自己亲自动的手。
&esp;&esp;阮知州这段时日不知劝了他多少回,可惜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说是浪费唇舌。
&esp;&esp;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算是默认了。
&esp;&esp;此事于顾禁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既然没有意见他便允了。
&esp;&esp;阮知州后来问他,想不想换个名字?
&esp;&esp;阡陌不换了。
&esp;&esp;无痕也跟着有了黄籍。
&esp;&esp;他命大,上次重伤挺了过来。
&esp;&esp;阮知州担心他小小年纪像自己一样落下暗疾,故让他这段时日一直在房里养伤。
&esp;&esp;无痕听话也不听话,有乖乖养伤,但府中若来了客人,或者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会主动跑去主院守着。
&esp;&esp;哪怕是沈钰他们来了也一样。
&esp;&esp;阮简站在院子里,抬首望着笔直站在屋脊上的人。
&esp;&esp;傻子吧?
&esp;&esp;这么大的风雪,人都快被淹没了,也不知道先找个地方躲躲:“你下来!”
&esp;&esp;你怎么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esp;&esp;无痕仿若未闻。
&esp;&esp;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脸上的表情比漫天的风雪还要冰冷……
&esp;&esp;“喂!你没听见吗?我让你下来。”
&esp;&esp;屋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仿若一尊雕像般。
&esp;&esp;阮简见他不理会自己,心中不免来气。
&esp;&esp;好心当作驴肝肺。
&esp;&esp;若不是看在他上回奋不顾身救了义父一命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他。
&esp;&esp;无痕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养的七七八八了,但因为他不听医嘱总是跳上跳下的,伤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因此养了三个月还未彻底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