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我的实验体,有点自觉好不好。”许培倚着厨房台面,小口小口地抿着热牛奶,“待会儿到了所里,你只能叫我许教授或者许老师,不要直呼我全名——这样会显得你跟我很熟,我懒得跟其他人解释,更不要暴露你住在我家里。”
“暴露了会怎样?”
许培想了想:“也还好,就是解释起来很麻烦。”
贺亦巡应了声“好”。
吃过早餐,许培在卫生间里收拾了许久。
用发胶随意抓了抓头发,几缕发丝恰到好处地垂在额前,既不过于慵懒,又不显得刻意。脸上薄薄涂了层粉底,白皙的肤色更加透亮,却看不出化妆的痕迹。睫毛天生浓密,不用特意打理,嘴唇涂上透明的唇釉,泛起了果冻般的光泽。
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许教授很满意。
不想上班是一回事,该收拾还是得收拾。
从卫生间出来,贺亦巡已经换上了运动服。听到卫生间的动静,原本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在发现许培跟平时不同后,他又把目光移了过来:“你化妆了?”
“是啊,去上班当然得注意形象了。”许培说,“你每天出门不也把西装熨得跟新的一样吗?”
上次穿越,许培蹭了一身煤灰,又淋了雨,看起来狼狈实属情有可原。后面待在贺亦巡那边,一不用面对熟人,二没有化妆品用,他自然整天素面朝天了。
“我化了妆是不是还行?”许培晃到贺亦巡面前,“有好多alpha弟弟追我来着。”
贺亦巡的视线淡淡扫过许培的脸:“比上次好点。”
上次?
哦,是去酒庄潜伏那晚。
朱明菲把他化得又嫩又妖娆,惹得一群老色胚围着他转。
所以贺sir还是喜欢朴素的款咯?
从许培家开车到国立研究所也就几分钟车程,研究所外的警戒线还没有撤掉,只有内部员工可以进出。
专家正在对楼体的安全程度进行评估,整栋大楼全部戒严,事故分析会只能在外面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开。
许培和贺亦巡来得较早,帐篷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有个年轻的alpha见着许培,急切地冲了过来:“教授,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我以为你出事了!”
许培的手机在穿越前落办公室了,穿越回来后,应该还在办公室里,但当时情况危急,他也顾不上找手机,他的手机多半还是没能逃过烧成黑炭的命运。
“我没事。”许培说,“现在什么情况?”
“实验室烧了个精光。”alpha一脸苦逼地说,“我今年怕是要延毕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跟在许培身边的贺亦巡,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这是新来的志愿者。”许培简单介绍了一句,又对贺亦巡说,“这是我带的实习生,项冬。”
“志愿者?”项冬就像在废墟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们又有研究对象了吗?”
“没有。”许培说,“这是我的专属志愿者,你少打他注意。”
“教授,老板,许大美人。”项冬拖着长音叫许培,来到许培身后,给他捏起了肩膀,“我要是延毕也影响你的指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