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重新调整策略了。
先前的想法是趁匪徒出现防守漏洞,赶紧报警,并带人质离开。因为这些匪徒根本不在乎杀人,留着人质的性命只是以防万一,用来跟警方周璇。
如果不及时逃离,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匪徒办完事了警察还没来,那人质只会彻底成为待宰的羔羊;二是警察及时赶到围堵住了匪徒,届时人质会成为谈判的筹码,更不好逃离。
所以及时逃走是最佳选择。
可惜时运不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差,情况便急转直下。
不过反过来说,只要劫匪还需要和警方谈判,那人质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拖时间,等警方到来,或许又会出现转机。
另一边。
许培无法和贺亦巡沟通想法,但他也想到了必须拖时间。
就如他预想中那般,詹远一走出金库就发现本该守在服务台边的猪面没了踪影,他扔下手中装钱的袋子,一步步朝服务台走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又重新出现。
很快,他看到了倒在一边的猪面,诧异中带着一丝兴味:“谁干的?”
更加尖锐的压迫感一对一地扫过众人,有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有人扛不住晕了过去。
在探究的目光下,许培想躲也躲不过去了。他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抬起头来看向了詹远。
“嫂子?”詹远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露出了笑容,“怎么这么巧?”
他解除信息素压制,在许培面前蹲下:“你来办事吗?”
其他人质露出了奇怪的眼神,许培也不知道詹远想干什么,犹豫着“嗯”了一声。
“办完了?”詹远问。
“还没。”许培说。
“那我找个人给你办。”
詹远说完便随手抓了一个银行职员,吓得那人脸色惨白,许培连忙制止他:“不用了!你、你抢完银行赶紧走吧。”
好奇怪的对话。
许培和詹远完全不熟,以前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好像他还能管着这“小叔”似的?
“你还是那么善良。”詹远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在生命舱里听着你的声音,有多么想和你见面。”
……什么?
许培一愣。
所有实验体都是沉睡的状态,即便詹远曾经自主醒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剂量的麻醉,他怎么可能听到许培的声音?
难道他在装睡?
可是沉睡和清醒的脑电波是不同的,怎么会没人发现?
詹远把许培从地上拉了起来,歪着脑袋靠近许培的脸侧,用枪指着地上的猪面:“嫂子,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坏事。”
许培紧绷着下颌线,咽了咽唾沫,没有吭声。
“是有顶级的alpha在这里吗?”詹远绕到许培身后,紧贴着他的后背,圈住他的肩膀,“不应该啊,谁能抵抗住我的信息素压制?难道说……”
他不再继续,看向其他人质问:“那个人在哪儿?”
同样没有人吭声。
詹远很轻地笑了笑,竖起枪口开了几枪,顿时惹得尖叫连连,有几人忙不迭地指着贺亦巡躲藏的石柱说:“在那边!他在那边!”
许培难以置信:“不是!你们……”
贺亦巡是想救他们的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还不出来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许教授?”詹远推着许培朝那根石柱走去,许培用脚后跟着地,拼命地往后蹬,却收效甚微。
“你别出来!他不会杀我的!”许培不知从哪儿来的这股自信。
詹远“呵”了一声,语调轻快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舍不得伤害你。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强制你发情,让你丢尽脸面,以后都不敢出门,就被我关在家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