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没有说话,起了身,然后款款走到简珠儿面前,伸手扯了扯简珠儿的裙子,然后道:&ldo;你这大红的喜服也该换下了吧?&rdo;
简珠儿没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点点头。
她又深深地看了简珠儿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简珠儿看着珠帘在那里晃呀晃的,有些出神,这个王妃到这里来唱的是哪一出呀,按她的想法,她应该像那天要把自己送青楼那个气势,恶狠狠地训几句。
怎么这么轻松地就放过她了?
这时候,珠帘一动,王爷俊美的脸突然出现,让简珠儿以为自己眼花了,却不是。
&ldo;王妃来做什么?&rdo;王爷问。
&ldo;我想她只是来瞧瞧。&rdo;简珠儿道。
&ldo;有没有难为你?&rdo;
简珠儿摇头。
&ldo;我们走。&rdo;王爷说着上前拉起了她的手:&ldo;我带你出去走走,这几日一直窝着,太闷了吧?&rdo;
简珠儿任他牵着手出了天一阁,她的腿仍是瘸的,只是轻了些。
王爷便有意放慢脚步,边走边同她道:&ldo;你想要什么?本王让人买给你。&rdo;
简珠儿摇头。
她不明白,这王爷意欲如何,难道以前是纳兰珠儿拒绝了他,所以现在他很开心?对了,他说纳兰珠儿是祈天最美的女子,自己早晨照镜子的时候,仔细瞧了,脸上是因为还有青紫的缘故吗?反正她可没瞧出来哪点算最美。
厚溪来了
&ldo;珠儿,最近你可想归宁?&rdo;
&ldo;归宁?&rdo;简珠儿觉得这个词有点耳熟,什么意思呢?难道是人名?
&ldo;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本王可不是要休你,只是担心你可想家。&rdo;
想家?归宁是想家?不对,应该是回家的意思吧。
可是家里没什么人了,倒是怀念现代的一切,以前从没认识到自由、安全、开放的现代社会有多好,还总是抱怨环境污染,饮食污染,可是比起没有自由、没有、没有保障的古代社会,那一切都不算什么,至少人们认识到了,一步步努力地在改善,而在这里呢?
自己还不是为了活命而献身?
好在这个男人是人间极品,丝毫不委屈自己。
但如果是个丑八怪,自己会不会也同样的去做呢?
这样一想,简珠儿有些悲哀了。
原来一直雄心壮志的自己,只是感叹世人以貌取人,无法施展才能。现在看来,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今,在生命权没有基本保证的社会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还不是像这里的女人一样,逆来顺受?
倒不如真正的纳兰珠儿,还懂得反抗。
&ldo;这些日子也委屈你了,我不该粗暴待你。不管怎么说,你那样做是在埋怨本王对你太疏远了,是吗?只是,本王的骨肉,你怎能下得了手?我相信这其中定有隐情,现在能告诉本王吗?&rdo;男人一番长篇大论,让简珠儿回过神来,心跳加速,他这样说,可能是看出自己刚才的忧伤了吧。
怎么回答呢?
简珠儿想了想,开口道:&ldo;王爷,你既然相信珠儿,那现在不应该再问,时间会证明一切。&rdo;
&ldo;就知道你淘气,故意吊本王的胃口,好,本王就依你,给你些时日,但是,那瘦月怎地凭空消失了?她去哪里?之前你欲说又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do;
简珠儿不知道那个真正的纳兰珠儿魂飞魄散之前做了什么,又同他讲了什么,但是,显然现在的王爷已是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好言好语对她,若真有隐情还罢,若没有,倒是瞎了那王爷的一片心。
而且,不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简珠儿摇头刚要说话,这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大群女子,花花绿绿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厚溪,鹅黄的衣裙曳地,素白的披帛半飘着,更是衬得面若芙蓉,简珠儿发现她走起路来还真是好看,如弱风摆柳,飘飘然的就近前了。
她轻提裙摆,微微躬身下拜:&ldo;妾身见过王爷。&rdo;
眼睛瞧也没瞧简珠儿,显然还在恨她。
男人伸手扯她到自己身前,笑眼瞧着她:&ldo;爱妃,你要去哪里?&rdo;
厚溪一含羞一笑,头上的玉坠摇动着,耳上一小颗绿绿的珠子甚是可爱,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了,或许她们每天的功课便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