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大趟的男人腰下佩着一把长剑,威武的身材,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他披散的长随风飘动,脸颊宽阔,双眼犀利,最为醒目的便是那张脸上留着一道长长的疤痕。
巫龛一眼就探查到,出现的这个男人拥有战帝中期的水准,但并不在意,还是继续自己的脚步向前行进。
忽啦!数十名玉衡宗的弟子将巫龛团团围住,手里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源器,那四个紧随在巫龛身后的弟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溜溜地跑到那身穿大趟的男人身边。
身穿大趟的男人冷漠地注视着巫龛,吐掉自己嘴里的杂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师……师叔……”放信号的玉衡宗弟子颤颤微微地说道:“这,这小子不听我们师兄弟的劝阻,擅自闯入到咱们玉衡宗的地界,师兄黄云想要阻止,却……却被他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山脚下……呻吟着呢……”
那身穿大趟的男人不动声色,他也探查到巫龛的水准不过就是战皇初期的地步罢了,怎么可能一出手就将黄云那家伙击成重伤?一定那小子怕受到自己的责怪而故意夸大其词,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弟子一眼,沉声对巫龛说道:“小子,你还真不嫌自己的命长是吧,竟然无视本门弟子的劝告,来到我玉衡宗撒野?”
说着那身穿大趟的男人缓缓抽出自己的佩剑,剑尖直指巫龛。
巫龛停下脚步,藐视着那男人,“天下之大,任我遨游!我管你是什么狗屁?门派的地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敢阻挡,那山脚下呻吟着的弟子就是最好的下场。”
“够狂!”身穿大趟的男人,哈哈地笑了起来,“无知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巫龛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只狗,一只野狗!要不然怎么会挡在我的面前。”巫龛说话从来都不会客气,况且还因为玉衡宗的人打伤乾诚跟苟同在先,再加上几个月前那玉衡宗的项天泽事件,让巫龛对这群狗仗人势的龟孙子没有任何的好感。
就在巫龛说话的时候,那身穿大趟的男人微微一愣,紧接着脸色青一片红一片的,握着剑的手也在瑟瑟抖,这无疑是暴怒的表现,其他玉衡宗的弟子都感觉喉咙里像是卡到了一根鱼刺,心里都在暗暗地嘀咕。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知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啊!”
“真他?妈?的牛?逼啊,连玉衡宗的四大佩剑弟子都敢招惹,的确是嫌命长了。”
“等着瞧吧,项舞师叔那可是火爆的脾气啊,当年被人白了一眼,就挖了人家的眼珠儿,惹火了他,这小子估计会死无全尸的。”
玉衡宗的弟子不敢说话,都在剧烈地摇头。
他们都看到过那项舞暴怒时候的情况,跟现在没有任何的两样,当然堂堂玉衡宗四大佩剑弟子之一的项舞被人说成是一只挡路的野狗,谁能够忍得了?
玉衡宗抛去宗主跟几大长老外,可是拥有八尊七帝四剑的。
八尊便是八个拥有战尊初期水准的弟子组成的,每一个的源力都各不相同,但每一个的实力都非常的恐怖,这八个弟子每一个扔到大罗门,都能够凭借一已之力将大罗门灭掉,当然大罗门已经被灭了。
七帝,便是七个拥有战帝后期水准的玉衡宗弟子组成的。
这七个弟子虽然比起八尊要差个几分,但联合起来攻击,也不是一二个战尊初期的弟子联手能够战胜得了的。
而八尊七帝下面便是四大佩剑弟子。
这四大佩剑弟子虽然都拥有战帝中期的水准,但每一个人的实力也都不弱,四大佩剑弟子中巫龛倒是见过一个,便是那项天泽。项天泽在四大佩剑弟子中排行老三,而出现在巫龛面前的这个项舞却排在第二位。
他跟项天泽还有一点亲属关系,但平日的关系并不好。毕竟玉衡宗的宗主比较喜欢项天泽这个弟子的。
气氛顿然僵持下来。
好半天那项舞才冷冷地说道:“小子,你说我是将你跺了喂狗,还是将你的胳膊跟腿都砍下来,装到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忍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呢。”
项舞用手指弹了弹自己的剑刃,向巫龛跨出一步。
巫龛倒背着手,丝毫没有任何防御的准备,一副潇洒地站在那里,冷漠地说道:“你还不够资格。”
“好,就让你看看我够不够资格。”项舞大怒,剑意喷吐,一道彪悍的风劲卷向巫龛,浑浊的劲力震得四周翁翁作响,一些不堪忍受的玉衡宗弟弟纷纷倒退,并且立即提起源力抵抗,这项舞动了杀机,一出手便是风啸。
风啸剑式一起,顿然将巫龛死死地囚紧起来。
项舞暴喝一声,“我就先割掉你那张臭嘴。”
项舞的剑刺向巫龛的嘴巴,巫龛一动都没动,眼见项舞的剑就要刺中自己的嘴巴,嘴巴猛然间一张,竟然一口咬到项舞的剑尖上。
轰……风源力在四周炸起一阵脆响。
巫龛死死地咬着那剑尖,让项舞一阵的错愕,他战帝中期水准狂暴的一剑竟然被人家一嘴咬住,他收了收,可竟然没有撼动半分,顿然大惊。
这小子哪里只有战皇初期的水准啊。
能够用嘴咬住自己的剑而排解掉自己的风源力,并且没有动弹一分,反倒逼得自己连抽回剑都不能够,就冲这般的表现,那刚刚弟子所说的绝非夸大其辞。
项舞的眼角阴冷起来,他的左手忽然一沉,紧接着向前一挥,数道寒光一下子落到巫龛的身躯上,项舞顿然感觉到被死死咬住的剑为之一松,借着这个时机猛然间抽回了剑,冷漠地望着巫龛,泛起一阵阵的冷笑,“就这点实力,还敢来玉衡宗撒野……”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掉落满地的暗器风力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