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可以防御夏季炎热与冬季严寒,不惧风雪海啸的地缝。
一根她躲藏后可以很好掩藏痕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地缝。
……
那还是一根……
笔停住,几滴眼泪落在牛皮纸的笔记本上。
一根柔软的,像祖母温暖怀抱的地缝。
可是,好难啊。
荧惑只是一个被迫一夜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创造这样功能强大、满足她所有欲望需求的地缝呢。
只是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浇不灭的火,时刻燃烧在荧惑心头。
接下来几天,她几乎不吃不喝。白天上学的时候也在想,在教堂祷告的时候也在想。夜晚便是失眠,躺在床上继续想。
无数方案被她想起,又否定。
又是一个残月,和她头发一样盈着淡淡蓝色的月亮,只留下了一个弯弯的尖尖。
荧惑因疲惫睡着,双手还举着列举着她所有关于自己地缝的计划的牛皮本。
本子随着她的熟睡下滑,“哐当”一声。
如同牛顿被苹果砸到,荧惑猛然惊醒。
顾不上管红了一片的额头,她冲到地下室,点亮一根蜡烛,用袖子抹掉陈旧黑色皮箱子上的灰。
那还是祖母嫁人时,陪伴她的箱子。
这个箱子在祖母家人最多的时候加入祖母的家庭。
而当祖母的家人只剩下荧惑时,它被搬到了地下室。
金色的锁已经褪色,露出铜芯。
她需要钥匙。
钥匙在哪呢?
荧惑疯狂地在旁边的橱柜里翻找,身体不小心撞到了金锁。
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咣当”一声。
荧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岁月太长久,锁已经锈断了。
不用钥匙了。
再也不用钥匙了。
坏掉的锁和离去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