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通过文宗曾经在外面留下的考核从而进入此地,说明此子文道素养非同小可,那吴老自己的学生,就悬了。
那孩子,本是这一届最有希望进入文宗阁的天骄!
怎么能败给一条山野小鱼?
“这题……很难啊。”
“吴老是真的火了,他的学生,就是那个连续三年蝉联麓山书院会考第一的孩子。这鱼儿要是过了,那孩子就没机会了。”
“你说是那位……太师幼子?原来如此。”
“答不出来?答不出来就立刻滚蛋!从哪里来,滚哪里去!你这宵小之辈!”吴老气居高临下,一点时间都不给许渊。
“这有何难?”许渊就看不惯这个为难自己的死老头。
“一马失足淤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啧舌。
“啧啧啧,这鱼儿,下口真狠。”
“不过依然是绝对啊,好功底!”
“老吴这次,怕是真的被气到了。”
“你……很……好!”吴老拍案而起,咬牙切齿。
“那……当……然!”许渊受之无愧。
“你这头小杂鱼!”
“本鱼姓许名渊,确实是杂鱼而已。可却不知道你这老狗,又是什么品种!”
“你……”
“好了,这一关过。第三关我来出。”第一排的某一位老人开口,赵老、吴老、镇北侯等等都是神情一肃,没有再插话。
第二排坐的,都是当代大儒。而第一排的那几位,无一不是文坛领袖,在大齐举足轻重。
“小鱼儿,你觉得,读书人,是为何而读书?”
众人不禁蹙眉。
这道题,很难,因为太大。
抛开文学水准不论,你回答的格局太小吧,显然难入文道法眼。回答的太自我吧,又过于轻浮没有家国担当。回答的太大吧,又容易空泛虚浮,引人反感。
几乎是一道送命题。
这鱼儿,能否答得出?
“我又不是读书人,干嘛问我这种问题,换一个。”许渊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胆!”吴老趁机斥责一番。
“你行你上啊,瞎嚷嚷什么。”许渊反客为主,心情相当不爽。
一个测试罢了,说到底,还不知道眼前这群人是不是剑井的幻象呢,没必要对他们客气,该怼就怼。
他许渊上辈子也走到过世界之巅,王道、霸道、杀道、圣道,什么路没走过,什么人没见过?
会怕?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