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宋远慰的视线才重新回到江琳身上。
鲜血从她的腺体处喷涌而出,沿着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最终湮没在衣领下留下一片暗红。
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下,床上的秦屿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你不要命了?腺体损伤是不可逆的!”凌虞有些着急地转身,想要找个什么东西帮江琳止血。
“不用了,凌将军。”江琳说“本来也就……快没什么用了。”
闻言,房间里的几人纷纷转头看向江琳。
腺体对于alpha亦或者omega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器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停止运作,但江琳为什么说本来就快没什么用了?
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江琳却更加努力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秦屿不再挣扎,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小屿?”江琳缓缓俯下身去,靠近秦屿颤抖着声音喊他。
见秦屿安静下来,几人也没再把人按着,纷纷撤开。
只有凌虞还留在江琳身边。
喊了几声,秦屿似乎终于有了反应。
他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江琳,眼神也由一开始的空洞逐渐聚焦,最终定格在江琳的脸上。
“妈?”秦屿张了张嘴,十分艰难的喊了声。
“嗯,是妈妈……小屿,你终于醒了。”
闻言,秦屿有些木讷地转头看了一圈周围。
眼神扫过秦暮修的时候,秦屿愣了一瞬。
“这是哪里?我爸呢?他怎么会在这?”秦屿有些紧张地盯着秦暮修,眼底满是戒备。
江琳见状,只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从秦家出来了,是凌将军救的你。”
秦屿环视周围一圈,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秦屿做起来却也十分艰难。
他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的腺体的状况不太妙,于是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不是去找了别的男人,不要我和我爸了吗?还回来干什么?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惨吗?”
说话间,秦屿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在不断往外冒。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的身子都因此微微颤抖着。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秦开正那个禽兽?你爸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江琳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听起来竟有些凄凉的意味。
秦屿闻言,却只是嗤笑一声,“少他妈在这假慈悲,当年……当年要不是你放走了这个小杂种,我爸也不会因为耽误了手术的时间让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秦屿一激动,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江琳忙颤抖着手抽了纸巾帮秦屿擦拭。
伸出去的手却被秦屿狠狠拍开,“你当年可怜他这个小杂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儿子我会因为他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啪!秦屿刚说完,江琳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被扇得有些懵逼的秦屿捂着自己的脸,整个人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