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峤西坐在长椅另一端,他明显不太爱吃这些东西,但他还是拿着了。因为另外两份,分别是林樱桃给余樵蔡方元他们的,还有给她自己爸妈的。
蒋峤西家里亲戚并不太多,哪怕关系最好的堂哥一家人,也没有今天这么重的烟火气。很多事情在他听来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ldo;樱桃。&rdo;蒋峤西说。
林其乐抬头看他。
蒋峤西站起来,从她手里又接过那些袋子。这时有辆空出租车迎面开来了,蒋峤西到了路边,那车停下了。他拉开车门,回头看林樱桃。
&ldo;我们不坐公交车走?&rdo;林樱桃问。
&ldo;东西太重了。&rdo;蒋峤西说,伸手推她的腰。
林樱桃坐在后座上,她还没有进入成人社会,还在享受着象牙塔带给她的简单、纯粹,还有点理所当然的对于未来的乐观主义。她听完了大姑一家人的忠告,转眼间就会将这些话忘在耳后。她望着窗外北京的夜景,好奇地睁大眼睛。
蒋峤西坐在她旁边,静静坐着,自然也没将&ldo;买房&rdo;这类俗人俗事放在眼里。
&ldo;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叫我来你大姑家。&rdo;
&ldo;你不是闲的没事吗,还老给我打电话。&rdo;
蒋峤西听了,对上了林樱桃那双看他的眼。
&ldo;林樱桃。&rdo;
&ldo;嗯?&rdo;
&ldo;你嘴上好像有糖饼的油。&rdo;
&ldo;不可能,&rdo;林樱桃连忙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ldo;我吃完饭把脸都洗了。&rdo;
蒋峤西伸手过去,在她嘴唇上捂着这么擦了一下。他忽然低下头,不知道是因为远远离开了省城,彻底挣脱开了束缚,还是因为现在很晚了。
林樱桃把脸一扭,笑了,长头发蹭在蒋峤西手腕上。
蒋峤西放下手,抿了抿嘴,看向自己那边的窗外。
司机师傅还从前头开车。
&ldo;我觉得这个肉饼不大好吃。&rdo;蒋峤西眼睛发亮,瞧着前窗,坦坦荡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