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疑问的所有问题,一股脑儿全倒出来。
将工匠、器材送到牛筋洞之后,顺子带着马帮又将其它一些物资转送旁的地点。
一路听护送的杨部人员说“吴旅长”,早已心生崇拜,想要拜会这么个奇人。
折回牛筋洞一看,吴旅长就是“独狼长官”,能不惊喜、诧异?
吴毅这回没有不耐烦,或说保密什么。
而是放下手头上颇为急迫的宣传方案策划材料,和颜悦色地陪顺子喝茶聊天。
言无不尽地答疑解惑,同时也将秦家,还有顺子的个人身世了解一番。
“呵,顺子啊,秦老爷想去上海洋租界这事儿,你得赶紧着回去劝阻一下。
“啥皮货生意也甭做喽,不是家大业大,秦大公子还会溜溜地整英语吗?
“到澳大利亚去!哦,你不知道啥地方叫澳大利亚?
“呵呵,没事!俺这就写封信,你带回去,他们看了就啥都明白了!”
说着,真就走到临时充当办公桌的八仙桌旁,提笔认真写信。
而此时匆匆忙忙赶到屋外的老李筒子,听了这些话,总算把心放下。
只要不是打人家秦家的资财主意,又搞什么垫资、融资,一切都好说啊!
“老师!”
顺子看到老李筒子进来,高兴地起身让座、倒茶。
他是周德财早年跟随秦士言,为徐树铮扛枪打战时,在归绥与一位蒙族姑娘的孩子。
几年前,才由秦家马帮巧遇带回平谷,算是父子团聚。
而老李筒子曾以教师身份掩护,在归绥开展工作。
所以,顺子这声老师叫得很自然、亲切,而非后世用以笼统泛称的客套。
“呵呵,顺子啊。吴旅长就是你说的独狼长官,现在不用念叨了吧?”
老李筒子接过顺子递上的茶杯,压低嗓门乐呵呵地问。
联系秦家的时候,顺子跟老师说起“独狼长官”的事,眉飞色舞。
表示若是“独狼长官”肯收留,他愿意参加这样的打鬼子队伍。
“嘿,老师,旅长说咧!俺要是拉起一个连骑兵,那俺就是连长,要是拉起一个团,那俺就是团长……”
顺子也低声兴奋地说,就差做出个骑兵长官的姿势,在老师面前展示一下勃勃英姿。
“啥?骑兵?”老李筒子一阵莫名惊诧,几乎将喝道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这岂止是融资、垫资借借钱啊,几乎就吃定秦家赖以发达的马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