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脸谄媚地喊着,他想给“战神勇士”一些安慰。
通是通了,一名少佐军官拦住卡车,要求他们全体下车,搭乘另一台继续前进,好腾出卡车运送伤员。
少佐军官可不是野田那样刚毕业的官校生,宫岛不敢造次。
老老实实带着部下挤人家的车,摇摇晃晃地赶到距离郭家屯据点三四里的地方下车。
远处,一队工兵正小心翼翼地在排雷,不少等待救护的伤员,却无奈地倒在沿途哀嚎。
看看支离破碎的尸体,嗅着浓烈的硝烟,宫岛疯了似地喝令部下列队。
不顾一切地抢在其他部队的前边,冲向郭家屯据点。
他觉得冲到那儿,就到战场,就可以跟“抗匪”来一场生死较量,抢得晋升的天梯。
跻身尉官,便可以拿到一张回国船票去上士官学校。
顺便抱上梦寐以求的纪子,风风光光地成婚。
纪子是他中学同学岛田的妹妹,上个月来信说,乐意将自己奉献给他这个帝国勇士。
不过,他没有拿自己以及“大日本帝人”冒险的莽撞,即便是工兵已经排查过的路段,也是配属的伪军跑在前边。
看着伪军跑出百来米,一点事也没有。
他才带上自己的一个班,很是拉风地冲起来。
只觉得靴尖被什么勾了一下,耳边就响起爆炸声,之后就是昏迷了。
“前辈,你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宫岛的惨嚎,终于引起注意,一等兵井上正男跑过来,一脸戚戚地劝慰。
开车拉来两个班,一个班的“帝国勇士”伤了八个。
宫岛的伤势不算最重,但是最令人难以启齿。
反倒是让人鄙夷的那个支那人,一个也没伤着,有点匪夷所思。
“井上君,你不是运送伤员吗?我,我受伤啦?”宫岛停止挣扎,瞪大眼睛问。
“前辈请放心,军医说已经整体割除,等火车一来,就到锦州进行后续手术。
很快就会康复,很快……”井上有些支支吾吾。
“混蛋,混蛋……该死的工兵,该死的支那人……我要杀光你们……”宫岛绝望地挣扎、嘶吼着。
井上的提醒,终于让他想起来了。
脚尖一勾的瞬间,裆部立即剧痛难忍昏死过去,要说割除整体,也就是男人那点玩意了!
之所以先前不知道,该是麻药作用下没感觉。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被四仰八叉地固定在担架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