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
三万新兵蛋子组成的大军,依照韩信的命令,准时渡河。
背靠河水而守,摆出鱼鳞阵,且只带了一天口粮。
当赵军主帅陈馀得知该消息后,顿时爆出豪迈大笑。
“这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灭代降魏的韩信?”
“依我之看,不过是空有其表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靠河据守?自断后路,找死!”
对此,谋士李左车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大军背水而置,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韩信身为汉军统帅,自出山以来从未有过败绩,此等人物,又岂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还望将军明察,以恐韩信使诈,其中必有杀招!”
“杀招?”陈馀不屑一笑,“那就请左车将军,说说韩信的杀招是什么。”
李左车当场沉默。
他要是能搞清楚韩信在想什么,何至于蜗居在小小的赵国?
陈馀此举,摆明了是不相信他罢了。
见李左车不语,陈馀冷笑一声,语气很是森寒。
“你知道韩信为何会犯下这低级错误吗?”
“因为他韩信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以为我是魏豹那样的草包!”
“左车将军,你说我们能放过这样目中无人的家伙吗?”
嘶!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韩信狂妄举世皆知,指不定真就是因为轻视赵军,故而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可尽管如此,李左车仍感到阵阵不安,拱手道,“韩信必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只是……对方到底是威名赫赫的韩信,将军不可大意。”
“不如我等先派出一股兵马,截其粮道,待汉军军心动荡,再共而击之,将军意下如何?”
陈馀淡淡瞥了李左车一眼,“所谓兵贵神,若派出人马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他韩信目中无人,自当要为此付出代价!”
“左车将军不必多言,吾意已决!”
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