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的,是这个人却真的不是叶鹤轩。
假如是叶鹤轩,她可能更有理由去恨他,毅然的离开他。
然而,这个人却不是。
不是,并不比是好多。
至少是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然后报复。
然而不是,是他的妈妈。
她不能装作不知道这个答案,她必须有所动作,然而……假如有所动作,那么她以后跟叶鹤轩……
假如是昨天,她也许不会这么纠结,但是刚刚,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该死的发现,她对叶鹤轩动了真正的感情。
有一句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
因为,叶夫人,是杀她父母的仇人。
想到此处,她的手又是一紧,那本来折叠整齐只有几条折痕的纸张,皱皱巴巴的缩成一团,就像她此刻的心,显得那么的可笑。
她平静了半晌,才终于又勇气,翻开最后的一页。
瞳孔,不停的在收缩着,她的脸上,是极害怕极害怕的神情。
那些童年的噩梦,仿佛顷刻间,全部回到她的脑子里,再一次残忍的上演着。
那上面,有一辆翻滚的稀巴烂,到处是铁片和碎铁的车祸现场。
那上面有血泊,血泊上,躺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手牵着手,至死不渝的牵着。
牵手的人,是她这一世最在意的人——爸爸,妈妈。
然而,这张纸不仅仅的是为了挑起苏云可尘封的童年噩梦,而是昭著着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的父母不是意外的车祸,而是人为。
那个人,就是叶夫人。
那个优雅的不能再优雅,待苏云可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的优雅美『妇』。
许多年前,她的妈妈童可欣,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喜欢上了叶鹤轩的爸爸。
她不惜沦陷成为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不顾苏云可和她的爸爸,沦为最可耻的小三。
唇角,那么相爱的父母,却形同陌路。
因为,童可欣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叶鹤轩的爸爸。
从此,童可欣不再爱爸爸。
当爸爸发现后,无论苏云可和爸爸如何的哀求,都没有用。
童可欣就像吸食了最美的罂粟花,一头摘进去,再也无可救『药』。
整夜整夜,不归家。
苏云可总是抱着一个娃娃,在半夜失眠,听着爸爸妈妈在隔壁的房间吵架,然后,盯着窗外的玫瑰发呆。
那是苏云可心中的心思,是无人知晓的疼。
她自私的,从来不跟人分享这痛苦,就连她的爸爸,都不知道她有多痛。
后来,时间一久,大约是几个月吧,大约是一年,或者更久的时间。
苏云可记不清了,在她的心里,那痛楚,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一个轮回那么久。
渐渐的,童可欣发现了自己所托非人,大约,知道了他的风流史,大约,知道了那个男人心里不爱自己。
大约,知道了那个男人不如自己温柔的老公以及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