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如何被抓到这里的?”杨伟青惊诧不定地问着,他原本心中就很是奇怪,程天峰本来说好把常曲县之事办妥了就来江南找他们,哪知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远剑门的踪影,原来居然被关在此处。
几人身上都被厚实的铁链拴得死死地,若不是用硬物敲打,根本不可能砸开。而石室中幽静无声,就连一块小碎石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得听见声音,更别说是砸铁链了,程天峰知道他的苦楚,劝道:“杨小兄弟,你敌不过那些人,用不着管我们,快逃吧。”
以杨伟青那硬朗的性子如何可能临场退缩?此间石室中关着远剑门众人,还有郭彩镜黄顺坤都在此落困,如果自己苟且离去,心中惭愧只怕是一辈子也解不了,此时唯一让他顾虑的就是滕百灵,于是问她道:“百灵,我现在要想办法救这些人,你怕不怕?”
滕百灵道:“不怕,如果我伯伯要为难你,我会拼了命阻止他。”
杨伟青心中一宽,也不想多询问为什么远剑门几人会被关在这里,只问道:“除了你们,还有哪些人被关此处?”
“还有紫檀派骆掌门他们,他们被关在石室的更里面,另外还有还有”程天峰说到这里气息有些不匀,似乎是情绪难以把持,开始不断的咳嗽。
杨伟青有些猜到了是谁,问道:“难道苏前辈也被关在这里?”
程天峰点了点头道:“其实十天前我们就来到兴州,一面打听你和郭姑娘的行踪,一面打听苏前辈下落,却遇到了骆掌门的弟子黄顺坤,他告诉我们五圣教把苏前辈关在狄家的院子里,我们才偷偷潜入这里,哪知五圣教的几个头面高手也在此处,我们敌不过,所以才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他说话时不住的叹气,显然十分懊丧。
听了他的话语,杨伟青明白了为何苏万命不让他和郭彩镜参与此事,原来已经有远剑门和紫檀派落困在前,所以才让黄顺坤带话,以免他和郭彩镜重蹈覆辙。
可是如今郭彩镜已经落困,就连藏伏在五圣教多年的黄顺坤也败露了,杨伟青感到无限的乏力。他虽然懂得一点点冥术,但是修为尚浅,滕百灵又只会一点点花拳绣腿,几乎帮不上什么忙,想要对抗五圣教和狄院的一堆高手不异于螳臂当车。
滕百灵看到杨伟青和牢房中几人无奈痛苦的神色,惭愧地站在一旁,说道:“是我伯伯把你们关在这里的,我一定会劝他,让他放过你们。”
“不可,你大伯既然对你隐瞒此事,就说明他不想让你卷入其中,如果你去求情,反而可能惹火上身。”杨伟青沉声说道,心中一直在思索:到底为什么五圣教要抓苏前辈,苏前辈身上到底带着一个什么秘密?
眼下要做的事就是继续深入,能不能救出众人是一回事,好歹也要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毕竟狄辛等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潜入密道中,不会对他们有所防范。
于是杨伟青带着滕百灵朝着石室深处又走了十几丈,另外几间牢房出现在眼前,杨伟青看得清清楚楚,牢房中所关的人正是骆痕以及其他紫檀派弟子。
这时五圣教三大长老之一的谭长老正押着黄顺坤,站在牢房门口,对着骆痕说道:“早就听说了你们紫檀派都是些侠义之士,一向瞧不起我们这些旁门左道,可是你曾想过吗?我们五圣教的教义是什么?”
骆痕面容枯槁,眼睛却仍然精光四射,轩昂地回答:“谁知道你们五圣教的狗屁教义,你们行事阴险毒辣,这会又抓了苏神医,还想假装仁义吗?”
谭长老却一点也不生气,淡笑道:“骆掌门果然是快言快语啊,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五圣教的教义便是锄强扶弱、同济天下,此次我们请出苏太医,就是要让他出面说话,把现在那狗皇帝赶下来,好让天下人兴泰平安。”
杨伟青躲藏在暗处,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天下”“皇帝”等词眼只让他感到高山仰止,心道:“这人在说什么?为什么称苏前辈为苏太医。”
只听金石海继续说道:“骆掌门,你和苏太医交情最深,只要你肯说服他,我们就放了你和你这些弟子还有远剑门那些人。”
骆痕哈哈笑道:“且别说我肯不肯,就算我愿意了,苏神医他要是不肯说,我劝他一万次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不肯了?”金石海厉声说道,用手在黄顺坤的后颈一点,这一下力道很轻,黄顺坤却似是受了重伤似的,当场摔倒在地,神情痛苦。
“混帐东西,有胆子冲老夫来,折磨我徒儿算什么本事。”骆痕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身体猛力挣扎,将绑在身上的铁链弄得“哐哐”直响。而黄顺坤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道:“师父,我受得了,他们再怎么折磨也没用。”